可以真的满足,个人的态度虽不能改变世界,但至少还能守护自己的生活——即使这种方式是“沉默”。
看得清楚,但不说;想得明白,却不做。这样的境界,我自己是达不到的,不知道这么做的君君那时是否当真是幸福的。至少他常常这么对别人说。他以为自己把一颗心管得很好,一半用来爱兰,一半用来自我满足。直到小之成为他的学生。
小之是他和兰的介入者,他带来了亲情、政治、舆论……许多君君原本以为可以用一己沉默抗拒在外的东西。这个时候,他才不得不重新面对:亲情,他无法抗拒,他知道谁都需要爱与被爱,所以不论是为了兰,还是为了小之本身,或是他自己本性的善良柔软,他选择了接受和真心的爱护;政治,首先小之过继便必然隐含了这个问题,然后现实终于由此撕开了裂缝,一点点的渗透进他的生活——即使耳朵关得住,心也关不住——君君开始意识到了有关责任的问题。
一朵花,一片叶,即使再小的存在,都因存在而对周围负有责任。作为爱人,君对兰有责任,作为老师,他对小之也有责任。一次小之的被打刺穿了他所谓的沉静——其实是逃避,而一次“误抓”,则逼他完完全全走到了台前——怎么可能以为逃避和沉默就能平安过一生呢?只要是存在,就要接受现实的冲击,更何况还这样天理不容、这样铭心刻骨的爱着!
写到此处时,忽然意识到君君真的在笔下活了起来,也发觉《三秋兰》越发无底坑的架势。
那时应是三月吧,我自己又开始经历某些事情,除了月内考了N门以外,更有很多无奈的心情。于是有那一场“春闱”——挣扎与坚持,明了与绝望,现实与理想——二十七岁的君君,成熟起来的书生人格。
但书生品格本身,在很多时候却又是不成熟的:他还是那样天真,天真的仍然坚持在使用“沉默”,当笑花在酷刑下还能绽放的时候,我看到洁净的光芒,也听到理想如同竹节在棍棒下断裂的声音。君君也是个普通人,所以从那时起,他开始不免绝望。但有时绝望也是种成长。这话是我自己鼓励自己的,后来发现当我和君君一起走出这个阶段的时候,我们的心态上都已有了很大的变化。
君君开始相信:相爱不过是一场陪伴,每个人归根结底都是独自来、独自去,其实谁也无法真正去改变谁的生活。“不思善,也不思恶,只管打坐。”那个时候我自己也常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善恶难分,世界混沌,就什么都别做好了。所以当时的君君无论是对于春闱后的一系列结果,还是身中剧毒的事实,都选择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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