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真瞎还是装瞎子。
小梅躺在老梅树下铺着厚厚软软的绒毛褥子上,身上披了一件纯白的雪狐裘,他的脸比狐裘还要白,比满树梅花还似雪。他在笑,不停地笑,从方舒站到他面前他就一直在笑。
“你的声音为什么从地下冒出来?”方舒问。
小梅笑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说:“因为我从地下上来勾人的魂魄。”
“肯定勾不走我的,因为我看不到你。”方舒说。
小梅又开始笑,忽而痴痴地笑,忽而软软地笑,忽而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方舒问。
像一个在看笑话人突然听到被笑的人问‘我做什么了’一样,过了好一阵子,忽长,忽短,忽强,忽弱的笑意总算平息了。
小梅弹开一朵似乎被他笑落的梅花,撂了一绺及地的黑发,说道:“我笑可笑的人。”进我这个门的人,还没有比你更虚伪。
“我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可笑,”方舒说道,“我想叫你不要再笑,你的笑声让我觉得心闷。”
“会闷坏自己,你把带子解下来就不闷了”,小梅又笑了,“眼盲心不盲有什么用,就是和尚见了我也要去还俗,真是不成气候。”
方舒闻言上前走了两步又停下,道:“我怕我解开了会像那些进来的人一样死在你手里。”
“头一回来是很舒服的,不会死。”小梅眯着眼睛打量,“醉生梦死。”原来不是个瞎子,是个呆子。
“我不是来舒服的,我来找人。”方舒急促道。飞红了脸颊。
“你可以舒服过后再去找人,不过那人或许连根骨头都找不到了。”小梅嘲谑地睁开眼。
方舒握紧拳头往地上发出声音的地方冲过去,那拳头像一只小铁锤,关节发白,能清晰地看到方舒额头上的青筋像一条条蔓草丝爆出来延伸进浓黑的头发里。
方舒自然捶不到小梅,他什么都看不到,就算他看到了也不可能捶到小梅,因为进这个门想捶想打想杀小梅的人没有一个如愿。方舒也不例外,他捶到了梅花树干。
在花飞满天,一树芬芳下,方舒倒在了铺着厚厚软软的绒毛褥子上,小梅的怀里。
方舒被包裹在松软温和的暗香里,他本来手疼的厉害却一点也不头晕,现在他却晕了。
小梅在方舒的唇齿间探索戏/逗,他很久没有遇到一个连接吻都不会的男人了。不,比他小一点的,应该是男孩。
小梅的丫头又去给小梅准备热浴香汤了,明早小梅会和往常一样吐完了洗个澡睡到午后。
丫头知道小梅爱干净爱到发狂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