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潮红,忽而渐渐转白,他在透亮的目光里融化了,这份甜蜜太沉重,沉重得让他不敢承受。
“方舒,这毒你一定要解,我会让你解!”小梅猛拍马肚子,马儿吃痛又开始狂奔,方舒在颠簸中不得不拿起马缰,安抚失控的马儿。
“我的心已经千疮百孔,肮脏不堪,流的是黑血,你再敢接近我,我保证你会死得很难看!听到没有!现在立刻骑上你这匹可怜的马回到你该去的地方!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小梅柔媚的嗓音里饱含悲愤果决,方舒只觉得身后清风徐来,再转头,小梅已无踪影。
小梅发誓,他真的很想再多待一会儿,他真的很想和方舒去看花灯,真的,很想再多看他几眼。而现在,只能在那人焦灼渐远的呼喊中消失。
方舒快马加鞭赶回小院,小梅不会去别的地方,他只有小院。
小梅,你要我回该去的地方,那我告诉你,小院就是我最该去最想去的地方。
丫头对方舒说,小梅没有回来。方舒不信,丫头对他生气,要他把小梅找回来。
方舒骑着马在来回的山路上找了很久,小梅,你既然不想见我,又怎么会让我找到?小梅,我要去等你,我要带你去看花灯,你答应的。
丫头说,方舒一直等在门外,已经一天一夜了。
天寒地冻,山里寒气比城里重几倍,尤其是夜晚,方舒不知这一夜他是怎么寒风中熬过来的,他从小畏寒,小时候母亲不许他冬日出门,只能在府里走动。方舒想到了母亲,一直以来母亲都只希望他平安快乐,不督促他考取功名建功立业。男儿志在四方,方舒从小就希望能够出去闯荡一番,所以自幼便喜欢骑马,常和子榛一起到城外旷野赛马,方舒喜欢画马,尤其是骏马奔腾的雄姿,每当子桓从京师回洛阳,子榛总会帮他缠着子桓,两个人跟着子桓学作画。方舒记得自己常笑子榛画得不传神,可在子榛给落雁作了一幅画像之后,方舒再也不笑他了。
小梅,你在哪里?
方舒在院子外和马依偎在一起,这匹千里良驹陪了他三年多了,他从一个马贩子手里买下时,这匹马性子列得很,而且瘦的皮包骨,方舒一眼看中,老板只收了他五十两银子,说是这马是好种,可惜不吃不喝早晚要饿死。方舒买回来服侍调教了三个多月才让它长膘,好马遇伯乐,终有一天会光芒万丈。过了一年,连子榛都赞叹这和子桓从草原买回来的神骏白马不分伯仲。
“小梅说你是可怜马,我看我比你还可怜,马儿啊,幸好有你陪着,不然我真熬不到天亮。”方舒抚摸顺溜溜的马毛,那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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