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若是刮乾净,人比较清爽。
等了又等,人依然没反应。
上官修略低头检视他身上所穿,有好几处补丁,至於没补上的,这一小块、那一小块的破洞,加起来有好几处,衣裳该丢弃了。
不禁暗忖:要顺道要买两套衣裳给他替换,估算一下银子,仍够用的。
这会儿,脑袋垂得更低,视线落在哑夫的大脚趾头露出鞋外,似乎不合脚,因布面有切开的刀口痕迹……也该换上一双合脚的。
乍然,他伸手握住他的手掌,不嫌脏、不嫌臭,一转身就将人带走。
身後的人怔了怔,仅一刹那,任由他牵著走出马厩外。
走在市集街坊上,上官修始终牵著哑夫,并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他们俩同是天涯沦落人,差别在於一个一无所有;另一个负债累累。偶时传来一两句难听话,不外乎耻笑他牵著一条杂种狗……不禁眉头一皱,实在污辱人!
岂料,走入商家要买齐所需也遭遇困难,泰半的商家不肯卖他东西,甚至不客气地将他们俩驱离,令他倍感无奈且生气。好不容易买齐了所需,他赶著骡车,一路颠颇地载著哑夫离开了这令人讨厌的市集。
「以前,我从未想过你的生活过得这般困难……」他迳自说著,无论哑夫会不会搭理自己。
「我想先找一处水源之地,好让你把自己给弄乾净。」身後的车篷子不大,哑夫待在里面显得有点窄。他想到了这一点,事先声明:「如果我们找不到地方可以住,就得挤在骡车上睡觉了。你会不会介意这麽寒酸?」
他怕人跑了,丢下他孤伶伶的,很恐怖。等了好一会儿,压根没半点声响,哑夫就连比手画脚都不肯。上官修好生挫败地直叹气。
兀自闭目养神的人听著他一路碎念,想到什麽就说、挺聒噪。
霍地撑开一双犀利的刀子眼,盯著眼前的猎物,体内鼓噪著嗜血的冲动,打量那身形和文弱的模样,下刀一下子就结束了……啧,顿觉索然无味。
上官修赫然想起,哑夫八成饿著肚皮,时近傍晚,早先他可没忘买了几颗包子果腹。包袱就搁在身边,上官修探手捞出一包油纸袋,旋即丢到後头,说:「包子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