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乐池上出事。这次是江闽雨和维乐的第三次彩排,在这之前,他休息了近一个小时,即使先前消耗了很多体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他从候场区走上台,就在面对观众席鞠躬时,突然栽下了乐池。房楷把这个画面用慢镜头在脑海里播放了一遍又一遍,他确定没人与江闽雨接触过,舞台上也没有绊脚的障碍物,就像是……命中注定是这样的结果:不管江闽雨能不能醒来,他都将与这场音乐会失之交臂。
房楷缓慢地吐出一口气,回头看向盛骅,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我那边……我也会告诉你的。”房楷拍了下盛骅的肩,不忍说出“定下谁”这几个字,急忙走了。
盛骅默默点头。虽然年纪不算大,但他也可以以过来人的口吻说一句:我也曾历经沧桑。这沧桑历多了,再大的意外,有过五分钟的震愕,他就会逼着自己镇定下来。不然能如何呢?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必然会阻止一切意外的发生,正因为做不到,怨天尤人就只是短暂的发泄,于事无补。那就只能以最冷静的态度面对,理智地思考下一步该做什么。他现在没有别的奢望,老师活着就好。
他记得自己在汉诺威时,有一年,好像是复活节假期,江闽雨带他去柏林看音乐会。在公园门口,有一个流浪汉在弹钢琴,很多人围着看。他和江闽雨站在最外围,流浪汉弹奏的是肖邦的《降e大调夜曲》。江闽雨低低喟叹,说道:“当你想用一首乐曲来表达你哭不出来说不出来的心情时,你首先想到的就是肖邦,只有肖邦才能表达出深刻的痛苦、绝望和孤独。”老师语气中压抑的情感,就好像弹琴的那个人是老师自己。他担心地看着江闽雨,江闽雨却只是短促地一笑:“没什么,我很好。这个人原来也是汉诺威的老师,我认识。他的妻子去年出了车祸离去了,他心如死灰,再没有精力教书育人,他选择了流浪。他说‘最爱的她已不在,我的灵魂无处安放,只能飘着’。”
老师失去了曾经温馨的家,痛苦且孤独,可是老师没有绝望,因为还有钢琴。所有人都看到老师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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