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雪花甩得到处都是。
“你……”苻秋张了张嘴,抹掉脸上雪渣,怒气冲冲转背要走。
“等等。”东子沉声道。
苻秋转过来,同他对视,“想说什么赶紧说,大夫说了,本帅睡觉的时辰最重要,误了我的事……”
东子静了会儿,那双又大又湿润的眼睛看得苻秋猛住了嘴。他脚尖踹着地面上的石块,不看他,烦躁地皱眉,“有事就说。”
“卫琨命我三日后黄昏,带兵北上与扈阳城外百里的留守部队汇合,要决一死战。”
苻秋嗯了声,手发冷,左手握住右手指尖。
东子小心翼翼地靠近,端详他的脸色,才将苻秋的手拉过来。苻秋挣了两下,又不挣了。东子指尖也冷,把他的手指捂在温热的掌心里。
刚毅的眉,不爱笑的嘴唇更加冷硬严肃,透过他肩头,能望见背后树上的红梅,乌黑的发中映着白雪。
苻秋心头一动,把手贴在东子颈侧,清晰看见他脖颈上突出几道青筋,待缓和下去,苻秋一面取暖一面低声问,“席散了回屋里说,这里站着不方便说话。”
东子浑身一僵。
“怎么?”苻秋看他。
“大帅单独赏了我间屋子。”
苻秋哦了声,抽出手,警告道,“别跟着我。”
刚走了没两步,身后的脚步声激得苻秋抬脚就踹。
东子挨了踹,没再跟。
苻秋拐过门后,偷偷看了眼,那人站在树下,一动不动,也不知看不看得到这处。一定看不见,他站的地方正巧在阴影里。苻秋吁了口气,手上残存的那点热量也很快消散。
夜半苻秋发起懵来,睁开眼时站在一棵树前。
“……?”他茫然四顾。
认出他的屋子就在不远处,他还解了裤腰带,一时分不清他是想尿还是尿过了,于是又站了会儿。
院子里冷得不行,他朝后走近了,发觉门关着的,这才意识到,好像不是自己的屋,驿馆每间院子都长得很像。已是后半夜,他浑身冰凉,显然出来得久了。
不远处廊下一盏白灯笼亮着,苻秋朝那边走了没几步,看见那人站在一间屋门口,敲了敲门。
东子穿着件中衣来开门。
白灯笼衬着白中衣。
手持灯笼的摘掉斗篷连着的帽子,苻秋这才看清脸,相凤的侧脸一掠而过。
随即屋门关上。
相凤去东子那儿干嘛?那小子不是说最记朕的恩情?敢情都是骗人的!一个二个都学得说谎不用写草稿。苻秋忿忿抱着双臂一跳一跳地还找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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