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司徒胤又是如此。
折花而看的司徒胤嘴角微起。幻境?如若真有那也遗憾。“东方,今晚我要去后山看惊鸿蟾,劳烦你多加看着点花奴。”
“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个人。”
“你若是真不喜欢,怎么带着胥雪一路尾随而来?”
“可这并不意味着什么?”
“至少你不会杀了他。”
“哈哈!”
山脚下。
世佛浅握剑走入一个营帐,看着坐在镜台前的卿瑾凉。“你的脸差不多毁了,你还在看什么?”
对镜而坐的卿瑾凉双眼含泪,右脸颊上摘不掉的乌黑色的糜烂伤疤,□□的进入她的双眼。曾经这张脸是她为傲的,可以换来喜欢的人,可以换来一个人的停留,可以换来那些不美之人不能拥有的东西。然而现在,全被玉清风毁掉了,包括她已成白骨的右手。
“我在看曾经的自己。”
“曾经的你的确很美,不过,都成空幻美梦一场。”
似乎有所擦觉的卿瑾凉用手慢慢拆开右手的手套,眼泪瞬间决堤,浸湿失去血肉的手掌。“一厢情如骨,存百年。一张皮存数日便枯。这骨有何人采撷珍藏?世姑娘,你说曾经都是空幻美梦一场,那后来该是释怀还是报复?”对着迷茫无知的未来,卿瑾凉早已死心,恨是她活下去的支柱。
“自然是报复。女儿就要女儿的气质,一辈子怎能允许被男人辜负和欺负?”世佛浅深知被欺负的滋味,是寒江雪教会了她长大,教会了她如何报复一个人,如何用女儿姿态活着?寒宫彧教会了她忘恩负义、六亲不认、为目的谁都可杀。卿瑾凉的遭遇或许该怜惜,但这个时代谁给得起怜惜,自作悲怜那就自负恶果。
“从今往后,卿瑾凉死了,我要重生,我要让慕容策和玉清风付出性命祭祀我的孩儿和爹以及我的容貌、手。”
看着卿瑾凉眼中生出的仇恨,世佛浅眼里多了写满意,却不是怜悯。“孤独七剑总教有百里荒漠,荒漠中从未有花草,却只有淡青色的野花弥漫荒漠。教中人给它取名为火淡落,卿瑾凉既然已死,不如叫火淡落。”
火淡落,生于荒漠却能生长开花,比起瑾凉草坚强的很多。“好。”火淡落脸色一狠,戴上手套起身。“玄女可有何办法对付他们二人?”
“对策我已想好,不过,你得先去山上取一瓶慕容策的血。我会接应你和负责你的安全。”
慕容策,我不想杀你也不想伤你,可这盘棋,你我都是棋子。再则,我只想你们两人不再插手江湖中事,可你偏偏要平复江湖,那就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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