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感觉让死士回了神。
他的头发不长不短,披下来恰好能挨到尾椎,许骏发现了这个后,每次情事可以不脱他上衣,却一定会把发带扯下来。几次后,癸仲便发现了少年主人的这个爱好,沐浴时会特别注意将头发洗了又洗。粗糙干硬已无法改变,总要维持清爽洁净才不至冒犯了主子。
可现在,已经谈不上冒犯不冒犯了。
癸仲苦笑着直起身,将长发捋到一侧,仔细用手捻着。发了半天呆,裸|露在外的皮肤被风吹得起了层细密的疙瘩,他垂下头,粗糙的手掌划过腿部冰冷的皮肤,将补了又补的布裤套回身上。
扑灭火堆,把残余的毛皮碎骨埋好,他就近捡了根树枝撑起身体,踉跄着朝前走。如今不用担心是否冒犯,能站着走路,哪怕累些,癸仲也不愿在地上爬。既然主人吩咐让他留在这儿,无论主人会不会再来,他总得等着。
没走多远便发现一个半人高的洞口,黑魆魆地看不清里面。月亮不知道溜达到了那里,他看看没有一点月光星芒的天空,苦笑着走开。露宿野外虽然可能有野兽出没,却也比看不见内里的山洞安全。癸仲低头看看自己的伤腿,默默远离那里,坐到棵粗壮的大树旁边,闭目调息。
这些日子忙着赶路,许骏又将心思用在了死士的外伤上,内伤虽不会恶化,却也没什么好转的趋势。癸仲忽然发现此时和刚见到小主人时的情况莫名的相似,都是被效忠的人放弃,都是里外带伤,仅有的区别便是上次他万念俱灰,眼下却仍带着希望——他的主人会回来找他。
该养好伤才是。癸仲睁眼,掏出盛着伤药的瓷瓶凝视半晌,直到被刺眼的光亮灼到眼,才发现天又亮了。
不知道主人回去后会不会受罚。庄主那么疼他,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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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死士,许少爷敛下笑容紧绷着脸,眼中时不时闪过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