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头发蹭得脖子直发痒。
已经盯着看了小半个时辰,死士对这张脸依然十分陌生。
郑崎说的没错,只是稍稍修饰下五官脸型,换个发型不刮胡子……就像变了个人一般!
昨夜与郑崎对饮时,郑崎就让他不要刮胡子。手从后颈上移到脸颊,只一天没打理,胡子冒出头来,手感……很新奇。
二十有六,若非横遭变故,也许就长成现在这样了。
客房的寂静与楼下的喧嚣对比鲜明,好像有一道无形的界限将二者分隔开,再融不到一块。
今晨醒来,床上又只剩下他一人。癸仲醒得不算晚,可伸手探过去时主子那边的被褥已经凉透了。恍惚中,只记得夜里主子回来,没要他,却用上真气为他按摩了约莫一个时辰。奈何昨夜心事纷乱,不懂该说什么只得装作睡下,可谁知主子并没有给他将疑问留到明天的机会。
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一想到主子瞒着他下蛊操控杀手残害无辜,爹爹教出的所剩无几的正义感就叫嚣起来。可他却没有立场质问主子,不敢问,不该问。主子对自己极好,可是……
癸仲内心纠结,铜镜上的人眼睛里也凭空多了几分怅然。
“我这手艺……擎苍小哥可还满意?”
郑崎原本把手搭在癸仲肩上,此刻见这人不知又想起什么伤心事,就顺势弯下腰凑到癸仲耳边轻声问。
前路上难免遇见少林的人,为免被人认出,易容前癸仲就跟郑崎说了自己名字。可惜郑崎忙着朝他脸上涂抹东西只随便应了声,癸仲也几乎忘了这事。此时忽然被人叫出多年未使用的名字,癸仲下意识一颤。视线从铜镜移到肩膀上,又平移过去一点,冷冷盯着开口调笑的男人。
就算顶着张粗豪的脸,死士眼里几乎能把人冻僵的冷气可没减弱半分。
郑崎缩缩脖子,干笑着收回手,勉强道:“这样不行,就算变了脸,凭这股冷气大老远就能认出是你。以后切不可——”
“知道了。”
不等郑崎说完,癸仲低应了声便起身绕过他出了房门去。许久之后,房里的压抑感觉才完全消失。
擎苍也好癸仲也罢,始终都是主子的人。承蒙主人不弃,昨日和此人同桌饮酒已是不该,日后……办完这件事,与他再无瓜葛。癸仲想着,情不自禁用指腹扫过脸上的微冒出头的胡茬——得尽早刮干净这胡子,虽说成年男子蓄须是常事……但主子亲过来时,想必会厌恶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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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无甚大事,郑崎也难得的没有缠上来。癸仲窝在房里练功——双修后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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