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以委蛇的客套一番,这黄达才说到此来的目的:“黄某疏于约束家奴,不料今日家奴在怡春阁冒犯了转运使大人,黄某想请陈父台出面,在转运使大人面前美言几句,做个和事佬将此事化解!”
陈知县冷笑一声:“黄员外想来也清楚,府上奴才所做之事何止是冒犯!”说到这里陈知县拱手向天:“冯大人是为官家办事可谓为皇差,你家奴殴打冯大人与捅破天有何区别!”
黄达一脸赔笑:“所以黄某前来正为此事,希望可以大事化小!”又压低了姿态:“听人说,这冯转运使酒色财气均沾,近日便要离开平舆上路,黄某愿多资助些仪程,还请陈父台从中多多周旋!”
说话间,黄达从怀中掏出两张官钞,放在陈知县的面前,上面的墨字几乎闪着光芒,特别是那个千字。
陈知县略做思虑,极亲切的说道:“本官身为平舆交母,自应有照顾乡梓的情份!”随后又道:“只是本官不知那冯老爷的怒气是不是能平的息!”
显然,陈知县的意思是答应了,但能不能办得成还未可知。
立在一旁的乐天在旁边观察,心中在为自己计算着,寻得三人话音落下的空档,上前施礼道:“大老爷,以小人这几日间对冯老爷的了解,这位转运使冯大人绝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况且冯老爷身为押送花石的皇差,家奴犯下了殴打皇差的大罪,黄老爷自然撇不清其中干系!”
见乐天年纪不大却能立在这花厅中,话又说在理,似乎对冯保颇为熟稔,黄达好奇开口问道:“陈父台,此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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