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正式亮了相。那工房主管押司官姓余,与乐天二人互相见了礼,不冷不淡的应了两句,也便没了其它什么话语,其他工房一众吏员也只是打个招呼,便各自伏在桌案上各忙各的。
看情形,乐天知道显然自己是受了同僚的冷处理。
刚到府衙工房,乐天不熟悉什么事物,那余押司官也便不分配乐天什么公事干。
在平舆自打进入县衙做事,乐天除了县衙三大老爷外,何时曾受过别人节制。当捕快、做贴司,背后有大靠山陈知县,又有姐丈为自己撑腰,乐天连六房押司都不曾放在眼中,眼下真的体会到在人屋檐下的滋味。
按理说乐天的身后有着新的大靠山叶知州,可惜大宋朝讲求官员相互掣肘,知州的一张政令都需要通判、判官签判三人签署才能施行,叶知州的权力被削弱到何种程度可想而知,更不要问还有录事参军可查知州大老爷的账。
由此可见,乐天虽是叶知州的人,但在州衙里并不受人待见。
相比之下,乐天觉得叶知州这一州主官,当得还没有陈知县威风。
伏在案上发呆,乐天望着窗外天空飞鸟飞过,望着被秋风拂过一片片落在地上的树叶,心中怀念着在平舆风光时的日子。
“乐先生!”就在乐天无聊之际,那守门的外堂门子走了进来,露出一副笑脸道。
“何事?”乐天无精打彩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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