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乐天说话以柔克刚滴水不漏,杨颂嘴上夸赞,心中却是苦笑不己,想了想又说道:“杨某知先生才气横溢,从县学升入到州学自是轻而易举,想来先生也知道如今县学与州学风纪败坏,便是那太学也是流弊丛生,先生便是一番苦读,若不合流其间,怕是也难以出人头地!”
望着杨颂,乐天心中渐生警惕,今日杨颂说话句句皆有含义,不知居了什么心思。
见乐天依旧不言语,杨颂尴尬的笑了笑,随即面色凝重起来:“今日请先生来此,不止是张官人的意思,也是杨某的想法!”
来到蔡州一月,乐天与杨颂也交往应酬数次,素来只见此人向来是谈笑风声,又有几分不羁,极少有眼前这般表情。乐天正色道:“杨官人,有什么话尽管直说,莫要绕弯子!”
杨颂正色道:“今日请先生来,实是有要事相告!”说话间,将目光投向身边的表妹婿张所,“杨某毕竟只是个身份卑微的商人,不便多言官府之事,妹婿虽被贬谪却是官身,与乐先生说个明白最为合适不过!”
张所点头,正色拱手向天道:“张某虽为罪身,却不敢忘官家天恩,近日张某听闻了件事,恐怕蔡州要有大事发生!”
“张官人的意思是想让乐某替官人向知州老大人传话么?”乐天明白了张所的意思,直说道。
“正是!”张所直言,说话间面容上呈出忧色:“张某被谪团练副使之闲职,虽说不得签署公事,却有巡视兵营之责。近日却发现兵营中军士多有愤懑怨怒之词,隐隐间有哗|变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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