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的。众太医战战兢兢,并不敢用过于烈性的药材去治,只有用药性温和的药调理着,所以皇上的病也一直这样拖着不见起色。
皇上的病就这样拖了三个月,三月后的一天,皇上的精神却显得出奇的好,已能勉强说话了,众人皆知这是回光返照。也许是皇上知道了自己的身体状况,于是那日召集了所有的重臣前来。皇上此刻恹恹卧在龙榻上,太后守在床边,亦岚也在龙榻前默然侍候着皇上,底下大臣、太医密密麻麻跪满了整个未央宫。
皇上微弱的抬了下手,在旁边的亦岚立刻就发觉了,“父皇可有什么事要吩咐?”
皇上略微抬眼看了眼跪了满地的臣子,攒了力气道:“朕,已知自己将不久人世。今日……今日就是要当着列位臣工的面,立下遗诏。还请诸位爱卿……鼎力辅佐新帝,切勿,切勿辜朕所望。”
底下跪在前方的正是当朝陈丞相,他已是三朝老臣,头发尽已花白,伏地痛哭道:“陛下请说,臣等定当鞠躬尽瘁,效忠贞之节……极力辅佐新帝!”
皇上已是病弱,面色虽苍白,眼底却写着一抹期待欣慰:“传,传朕旨意下去——皇五子恭俭仁孝,文韬武略……必能恪承大统。今朕为天下福泽计,朕之后……择皇五子肇基帝胄,承天应人……钦此。”
“臣等,谨遵圣意!”陈丞相虽恸哭着,语气却铿锵。
皇上看向亦岚,道:“亦岚,陈丞相乃三朝老臣,身处相位五十年。一向兢兢业业,一心为国,又有丞相之能。还有,左谏议大夫叶大人与骠骑大将军吴韬……亦岚,你即位后,这三人定会助你再续我蟠云盛世。”
亦岚这时心下虽是难过,仍是跪地认真叩了个头:“父皇,儿臣都记住了。即位后定会恪守皇帝职分,勤勉政事的,父皇放心……”
皇上虚弱地笑了笑,最后望了眼太后,“是儿子不孝,大概要让母后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太后眼波一闪,“皇帝不必自责。哀家能为皇帝做的,就只有竭力辅佐孙儿,帮孙儿巩固江山了。”
皇上方才说了那么多话,现在已是累得一点力气也无了。又过了片刻,皇上眼神渐渐黯淡了下去,后缓缓阖上了双眼。底下的太医这时都慌了,连忙上前诊断,半晌后才齐齐恸哭起来:“皇上驾崩了,臣等……已是回天乏术了……”
听到这句,亦岚心里某个地方骤然一空。太后坐在床边,缓缓顺着皇上的头发,语气中尽是刻骨的哀伤:“孙儿,你带这些大臣们回去吧,哀家要和皇上单独待一会儿。”
亦岚同诸位大臣步履沉重地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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