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执了。”
太皇太后点点头,道:“忠宁侯确是个顾大局的人,哀家已重赏过他了。今天上午他自请移居宫外,哀家也恩准了。对了,哀家听说他也还尚未成婚吧?”
亦岚心中又是莫名一痛,道:“皇祖母要给他赐婚了?心中可有合适人选?”
太皇太后摇摇头:“没有。等办完了皇帝的婚事,哀家再多留意留意哪个未出阁的公主郡主合适他。”
亦岚心中酸涩,又怕太皇太后看出端倪,于是只有笑道:“那便有劳皇祖母多费心了。儿臣一会儿去文渊阁还有事,先告退了。”
太皇太后一点头,亦岚便退出了寿康宫。他终究还是选择了妥协。原因竟是他爱的人亲自将他推入别人怀中……亦岚顺着长廊大步向前走着,只是不知怎的,眼前的景物却是迷茫模糊了一片。
马车刚在忠宁侯府门前停稳。门前便立刻有小厮恭敬地为沐言拉开车帘,迎他进府。沐言起初还有些奇怪。后来文澄解释道这些小厮是他早就招好了的,已付过了他们一年的银钱。沐言点点头,心中却泛起了苦涩。都已付过了一年的银钱,原来所有人都看得出他这次移居宫外绝不会再轻易回去了……
沐言走进屋里摒退了左右,又关好了房门。这才将怀中紧抱的锦色包袱打开,里面有那支装在檀木盒中的凌昀笛。还有一把象牙骨制的清雅折扇。扇面上还带着点点干涸的暗红血迹,那是亦岚在先皇后地牢里救他时用的那把折扇,后来被他要了过来。还有一幅丹青,是亦岚在批阅奏章的间歇时和他一起画下的。画中二人相视而笑,后面是一片竹林茅舍的背景。旁边题字:抚笛潇浦岸,茅屋静且安。清风柔竹宛,丽水簇花团。对月诗情老,空亭相慰颜。沉吟碧云间,比鸯不羡仙。——他们都憧憬过那样悠然平和的未来,可如今终究是无法兑现了。
包袱中更多的还是一些杂七杂八的小物什。那是亦岚在衡州陪他逛集市时买给他的。东西都并不值钱,可他每样都留着。沐言也不知自己当初是以何心情收着这些东西的。也许是很久以前就已预料到了今日的结局。既然他爱的人是皇帝,那便总有许多事要身不由己。
沐言怔怔望着那包袱里的东西,之后无声叹了口气,将东西小心收好放到柜里。踱步出去独自登上府内那个白玉凉亭。又命人温了一壶好酒送上来,然后凭栏伫立,望着皎皎明月独酌着。对于他和亦岚来说,此夜都注定是无眠之夜。
既然往后的一山一水,一朝一夕都要独自走完,那么他便不该成为他的拖累。也许他还能为挽回他的声誉做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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