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人醉倒在桌前,远远望去显得甚是失魂潦倒。阿碧素日见惯了他意气风发的样子,如今也看得愣了一愣。
沐言听推门声音,懒懒抬起带有醉意的墨眸望了望,道:“阿碧,你怎么来了?”
阿碧没有答复他,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走到他身边将他手边酒壶拿过放到桌子的另一边,之后对他轻轻摇了摇头。
沐言倒也未加阻止,只抬起头来向阿碧一笑。他今夜喝了不少酒,双颊已飞起两片淡淡的红晕。一双眸子中虽带了迷蒙醉意,也不辨悲喜,可被柔和月光一映却是波光潋滟。之后他又起身拿回酒壶,新拿一只酒杯,为自己再斟满一杯酒。阿碧望着他,不知怎的心中却是莫名一动,竟也忘了劝阻。
沐言支着桌子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拿着酒杯极目远眺皇宫的方向,突然又是轻轻一笑,道:“阿碧,其实你不必来劝我的。今日皇上大婚,之后必会大赦天下,免除百姓赋税。我是真心替皇上、替百姓高兴。我今日若非抱病在身无法到场朝贺,定会好好敬皇上一杯……”说着,他又将酒杯朝皇宫方向遥遥一举,仰头一饮而尽,之后又坐回桌前继续饮酒。
阿碧知道再劝也是徒劳,于是也不再劝酒,只低头静静思考他方才说的那番话。他既已喝醉便该口吐真言才对,莫非他与皇上真的仅仅只是君臣关系而无其他?可她昨晚在暗中分明看到是侯爷悄悄把一大桶冷水兜头倾到自己身上,又迎着冷风站了许久的。他故意把自己弄病是为了什么?他的这番话又该作何解释?
阿碧心下生出这许多疑惑,思索良久也不得答案。她正欲再问,转身却看到沐言已支持不住醉倒桌前了。紧闭双眼酣睡着的神情犹如孩子一般。阿碧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过去轻拍了他几下想把想他弄醒。如是叫了几次他都醒不过来。阿碧见他双颊潮红,呼吸也有些短促不稳,便伸手过去触探了一下他额头,触手时炽热滚烫的温度着实使她吓了一跳。发着这样的高烧在外奔波了一日,刚一回来又喝了这么多酒,能支撑到现在已实属奇迹了。
阿碧低头思忖了一刻,她知道没有过多时间容她犹豫,迅速权衡一下利弊之后还是决定先办正事。此处是忠宁侯寝殿,加上门口小厮守卫森严,她平日都是无法踏入半步的。今日恰逢侯爷醉酒,她是借劝酒之名才进来的,所以必须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阿碧看四下无人,便起身掩好门窗,在房中各处开始找寻证物。
阿碧先是小心翼翼地翻阅了桌上放的信件字画,却并未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她又转身环望屋内四周摆设,见一旁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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