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亦岚摆摆手,轻叹道:“罢了,朕只是想出去走走。皇后你也忙了一日,吃点东西早些歇息吧。”
霖晞听此,默默垂下了头去。皇后——她的夫君连对她的称呼都如此生硬……她也不知自己是否是做错了什么,可看当下情形,亦岚似是并没有要和她同房的意思。霖晞轻咬着下唇,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那皇上是不是打算就这样坐一夜?不必臣妾侍奉吗?”
亦岚摇摇头,望着自香炉中幽幽飘出的袅袅香烟。道了一句:“皇后,朕今日已经很累了。”之后便不再言语。突然他又觉得这一幕十分滑稽,谁人在新婚之夜不嫌良宵苦短?而他堂堂一国之君的洞房花烛却要如此度过,而这一切皆是由于那人的自作主张。他真不清楚,造成今日这局面究竟是他与沐言谁负了谁?
霖晞心下凄凉,低声道:“臣妾明白了。”之后将自己衣袖挽上去一小截,又默默从头上取下一支金步摇来,便狠狠刺向了自己手腕。
亦岚心中大惊,一把抓过霖晞右手手腕,惊道:“你要做什么?!”
霖晞低头涩然一笑,道:“皇上是臣妾的夫君。臣妾只想助皇上一臂之力的。”
亦岚将她手腕略松开一些,心中仍是疑惑,“你说什么?”
霖晞指了指床上放的那条白色丝绢道:“皇上可有想过,若到明早这白绢上仍一尘不染,皇上该如何向太皇太后交代?此事……既非两厢情愿,臣妾不愿勉强皇上。刚刚那彤史女官已被支走,臣妾自划破手腕将血滴在白绢上也断然不会被发觉。皇上尽管放心,今夜之事臣妾不会对任何人提及。”
亦岚望着霖晞被发簪划破的腕部,伤口已渗出了丝丝殷红鲜血。他微微怔了一下,一来是暗叹霖晞在此情形下仍能当机立断想出如此妙计,二来也
是从心底钦佩这女子的贤惠温良。他低声道:“那这次就多谢你了。”
霖晞将血滴了两滴在白绢上,虽是疼得眉头微蹙,却仍是抬头向亦岚浅笑了一下,道:“为皇上分忧是臣妾本分,皇上不必放在心上的。”
作者有话要说: 惊蛰节气,一指天气回暖,春雷始鸣。现下关于皇帝与忠宁侯的舆论因为他们各自的一些做法都平息了不少,情况算是有所好转。但实则底下暗流涌动,更多算计等一些阴暗面才刚刚浮出,比作春雷始鸣。
☆、三十九。烟云
三十九、烟云
果然如霖晞所言,翌日清晨便有宫娥奉命来取走了那条白绢。依礼,大婚的次日皇上该是与皇后贵妃同去拜见太皇太后的。亦岚瞧门外轿辇已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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