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睿王回府。亦珺负手立于御案之前,眼见那小太监恭送睿王姿态,其恭敬谄媚程度甚至高过对自己这个皇帝。面上已不由又覆上了一层冰霜,对左右道:“待这小太监回来,杖他二十。”才大步行往未央宫内殿。
自那日亦岚从皇宫返回睿王府,亦珺便开始对王府上下倍加防范。不过一月时日,睿王府中下人几乎都被分批换掉并发以重金遣散,府中几乎已都是亦珺的人,时刻监视睿王行踪。这一月之间,京中驻守羽林卫全军出动,于京中挨家挨户反复搜寻云影卫踪影,却毫无所获。许是皇帝已耐性尽失,一月后竟吩咐羽林卫全部撤回,转而包围睿王府。皇帝名曰增加睿王府护卫,实则是将亦岚软禁府内。看出了沐言的忧虑,亦岚便宽慰他不必担心,如今皇上并不会对他怎样,一个皇帝不会在朝局初定之时再担一个“弑兄”的不仁名声。云影卫至今仍不明下落,即便皇帝再恼羞成怒,如今也只是将他软禁而不能杀他。沐言这才暂且放下心来,默默思虑让皇上撤兵对策。
又是一月过去,皇上仍将他二人软禁府中,睿王府外数支羽林卫也丝毫没有撤回之意。那日午后,沐言独身一人在府中白玉凉亭内吹笛,一个丫鬟就躲在亭后悄悄听着。突然,沐言停下轻放下手中凌昀笛,转身道:“是谁在那边?出来吧。”
如是唤了几次,那丫鬟才诚惶诚恐地从亭后走出,跪地道:“婢子奉茶过后恰好路过此地,听公子在此吹笛便忍不住多留了一会儿。婢子知错了,请公子恕罪。”
沐言问:“你从前是皇上身边服侍的人,是吗?”
那丫鬟一听他这样问已是慌乱无比,战战兢兢道:“是……是皇上吩咐婢子来睿王府服侍王爷的。方才婢子不是有意打搅公子的,奴婢再不敢了,求公子恕罪!”
沐言见她不住叩头,忙吩咐她起来,轻声叹道:“罢了,也不怪你,你也是奉命行事。地上凉,你别跪着了。”
那丫鬟见沐言神色温和才敢扶地起身,小心翼翼道:“谢公子宽恕。从前婢子在宫中当职,在太皇太后寿辰宴请群臣时曾有幸听过宫中众乐师的演奏。公子若要到乐府中去,那些乐师怕是都要自叹不如的逃了。”
沐言无声一笑:“逃……能逃又有什么不好?表面看似平静风光,实则暗流涌动,不准哪日就生变数……若是能逃……早就逃了。”
那丫鬟疑惑抬首,迟疑道:“婢子不明白。”
沐言轻轻一笑,忙摇头道:“没事了,你先去忙吧。”
那丫鬟这才垂首应道:“是,那婢子就先告退了。”
作者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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