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程之中,却没想到在病房内见到他那个同样像是陌生人的弟弟,高邑樊。
高邑樊是他的父母高龄时意外有的孩子,和他差了二十五岁。高邑樊的存在也算是一个奇蹟吧,没有任何遗传疾病,据说婴儿期时曾被保姆忽略式虐待,后来才被爷爷奶奶接去抚养。
一年多前弟弟回到台湾与他们的父母同住,父母抱怨弟弟资质不好后天又失调非常叛逆,达不到高家子弟应有的标准。
八岁多的小孩,应该要有什么样的言行?高邑翔完全没有概念,只记得自己的童年在无止尽的课程之中渡过。
弟弟冷漠地看他一眼,连招呼都没打,就转头回望保温箱内头大身小、被呼吸器遮住大半脸的婴儿。
高邑翔也静默地看着儿子。
他们已经身处台湾最好的医院,有钱提供儿子以后在医疗与成长所需要的任何资源。除此之外,他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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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在医院待了将近三个月才回家。
而高邑翔有种他是两个孩子的爸的错觉。
像是某一晚高邑翔深夜回到家时,唐宛寧躺在沙发上打瞌睡,而弟弟正在铺了垫子的地板上替他儿子换尿布,客厅桌上摆满了弟弟写到一半的功课。
「为什么不让阿嫻做这些事?」高邑翔不悦地看向站在一旁十分不安的女佣。
「不关你的事。」
「我家,我儿子,我雇用的员工。」怎么会不关他的事?
「我想做什么不关你的事。」高邑樊以湿纸巾擦拭完粪便,确认姪子乾乾净净、尿布也包得完美无缺,才让阿嫻接手,他把垃圾丢弃后去厕所洗手。
高邑樊走出厕所时,高邑翔已经将唐宛寧抱进卧房内,而阿嫻小心翼翼地抱着小少爷。
「你只是个小孩,我不希望你碰我儿子。」高邑翔不信任地对弟弟说。
「我这个小孩比你当爸爸的还懂怎样照顾婴儿。」高邑樊面无表情地回应。「你知道他需要吃什么药与做什么治疗吗?我可以背给你听。」
「你应该回家。」
高邑翔吩咐司机把弟弟送回父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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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弟弟再度出现在妻子要求他参加的家庭日?高邑翔和唐宛寧坐在公园内的长板椅上,远望着刚学会爬的儿子和弟弟在草坪上玩耍。
「他很聪明,长得和你也有点像,不如我们直接领养他。」唐宛寧淡然一笑。
她不能再生下一胎了。
还记得高邑樊刚回台湾时,他总是绷着一张脸不说话,不然就是和她的公婆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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