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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听着他发疯,扶着桌沿让自己站直,抹了把脸上的茶水,颤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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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贱……昨日姐夫睡我睡的不舒服吗?那时候怎么不骂我下贱,吃饱喝足了又瞧不上妓女,你还不如她们敢做敢当!”
他乍经历一番大起大落,前世的惨状一直在他心口堵得发疼,又无法找人倾诉发泄,此时完全装不住昨夜的乖巧,露出本来面目,上前揪住萧封观的衣襟,话还没说,眼泪先掉了下来:
“什么读书,自重,命都保不住要这些有什么用?王爷是千金之子,万金之躯,自然知道什么叫坐不垂堂。像我这种庶子,天生就是给公子小姐取笑做奴仆的,哪日替人死了,也得心甘情愿,不能心生一丝一毫的怨怼……”
“师父教我读孟子,读商君书,我读的最好,胜过大哥十倍,还不是要跟在主母身后,像一个物件一样被传来传去。”
沈安嘶哑着嗓子:“你看不起我,说我自甘下贱……萧封观,你就那么让人看得起吗!”
萧封观任由他拽着自己衣襟,听着几近字字泣血的控诉,反倒低头俯身,和着眼泪将唇含住。
沈安猛地咬下。
二人唇齿间和着浓浓血腥味,沈安发着烧,招架不住这个吵着吵着忽然发情的混蛋,想反抗,却被人揽着腰抱的愈发紧,甚至勒的他胸口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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