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那陛下……”
“你当然不一样。”尚武帝将双臂一缩,沉声在顾岸耳边低低道,“朕自是什么都愿为你做的。”
“……”
“所以朕一上位就将他发配边关,甚至没有去送行。七年了,朕整整七年没见过他,他却每月坚持给朕写信,替朕坚守万里河山。他这份心意,朕揣着糊涂装明白,其实也不过是利用他对朕的感情罢了。”
顾岸神色黯了黯:“陛下想说什么?”
顾岸感到腰间突然一紧,似有无尽的力量将他死死禁锢,无法逃离。
“朕只是在想,过去的事过去的人朕只当是死了的。朕眼里只容得下一个人,心里也只装得下一个人,其他的人对朕再好也是枉然。”所以将心比心,你是否也能一样做到?
朕知道你善良,心软,念旧情。但你应当明白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世间除了你,朕谁都不会、也没必要手下留情。
顾岸按了按胸口,动动身子没能挣得开尚武帝的环抱,他轻叹口气:“宗淮。”
极少叹气的一人从喉中缓缓流出对方的名字,糅杂缱绻,饱含柔情。尚武帝方才心中升起的阴鸷狠绝倏忽尽然灭去,只被这两个轻声的字节包裹,便无力地渐弱,消散。 捆紧了顾岸的手也化作几分依赖,几分柔顺。
顾岸感觉他的变化,哂然一笑:“陛下啊。”
片刻间,他脑中闪过许多念头。尚武帝为何跟他说这个,尚武帝是知晓了今日之事?他又是从何得知的。来不及多想,身后那帝王把温温热热的气息洒在他的颈间,他心底突然柔软开来。无论宗淮信不信他,心里做了什么判断,什么决定,他是无法先对对方下手的。
顾岸这头还没想完,尚武帝突然笑了出来。
“宝宝,朕还从没听过你哄人呢,朕现在不高兴,你哄哄朕。”
顾岸“啊”了一声,愣住了,半晌艰难地扭过脖子,在尚武帝嘴上亲了一下,又伸出舌头舔了舔。
尚武帝红着脸抱怨:“就知道用这个,朕可真好哄。”嘴上说着,脸色已然明显好转。
尚武帝心情一好,变得毛手毛脚。顾岸对忽冷忽热的尚武帝略有不满,把他的手挣开,一屁股坐在床上:“陛下最近总是莫名其妙的。”
尚武帝跟着爬上|床,笑得简直像只偷了腥的猫:“你还敢嫌弃朕?”
顾岸不想看他那副挤眉弄眼的样子,一掀被子,钻进去背对尚武帝,严肃道:“陛下有时间想东想西不如多把心思放在政务上,早些回来歇息。”
尚武帝一听,心头一喜,把顾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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