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一个村似的,替顾岸盖上时却是小心翼翼。
顾岸承受着被子的重量,舔舔湿软的嘴唇,望向刘春来,淡淡道:“春春,胸口疼。”
“……”
刘春来顿住动作,一时竟有些无措,
顾岸看了他一会儿,瞧出他的笨拙,扯了嘴角笑笑:“骗你的。”
刘春来顿时跟吃了瘪一样,双目圆瞪,要怒不敢怒,要气不敢气,把“老子”吞回肚中,硬是轻声地说:“不要开这种玩笑。”
顾岸很乖地点头:“不开了。”
刘春来心跳如雷,有些别扭地跟病人隔了一段距离:“你快休息,老子不想看你病着!”
顾岸看着刘春来忙前忙后,心底渐渐温热。刘春来是个很直白的人,从第一次出现便毫不掩饰对他的感情。
若一定要将现下的生活与过往对比,同样是平静入水,以前的日子却仿佛恍如隔世,他并不过分怀念,也不刻意遗忘。他知道宗淮将他忆起,更清楚宗淮对他情至何处,若是此生再无缘相见,他也许会日日伴着这种痛楚生活。
其实无法相比,如今与尚武帝唯一的联系恐怕只有那深埋心口的蛊虫,但这仅存的、弥足珍贵的、只会给他带来疼痛的那一分,无人可医,无人能替。
☆、肆拾玖 挡道者,死。
轰动一时的芸妃又失宠了。宫中开始了另一个流言——芸妃才是真正的妖孽,将尚武帝的精气吸尽,祸国殃民。
宫中人人自危,原本想趁着风势依附芸妃娘娘的墙头草们纷纷缩回脑袋,静观其变。
顾岸得宠时,大安可谓是风调雨顺,繁荣昌盛。可近日来,从罢朝到闭门不出,有心的人都暗暗得到消息,尚武帝怕是入了魔障,已如风中残烛,岌岌可危了。
虽是一整个流言纯属造谣,但尚武帝的状态却并无捏造,食不下咽,形如枯槁。
尚武帝并非什么都没做,他成天成日地对着一块死物发呆,萎靡不振。相处这么些年,顾岸却未曾留下过什么给他。唯有这一块他们之间视为信物的玉佩,也被毫不留情地还了回来。
风声越来越大,零碎的话语钻入他的耳中。他想起那时他和顾岸还能把这些流言当成笑料,顾妖孽做出受尽欺辱的模样,楚楚可怜。而自己总是没法跟他演到最后,顾岸红红的耳根、微启的嘴唇、敞开的衣襟,无一不诱惑着他。每当按耐不住,只要自己不管不顾地扑上去,宝宝总会稳稳地把他接住,用有些气恼又十足兴奋的语气抱怨。
陛下怎么又耍赖。
尚武帝委屈,顾岸宝宝,你这戏码太老旧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