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
当年在落梅院,在眼线的监视下,他也舍不得这样折腾人,顶多对他推推搡搡,冷嘲热讽,言语刻薄。
倒是这位哥哥经常自己给自己罪受,不是割了腕子,就是撞伤脑袋,要麽折了骨头,大伤小伤连接不断,弄得他又气又疼,更坚定送走的决心。
可到底还是舍不得他走,一拖再拖,直到最後迫不得已!
这份苦心,不求理解,至少不该遭到报复吧?
那人将他们曾经的感情至於何地,以後要用何心看待那人,香逸雪自己都迷糊了……
第六章
半个月过去,香逸雪跟囚犯打听清楚,被弄到这里来的,个个都是死囚,一辈子出不去。
看来还得另想法子,香逸雪不由苦笑,剑师大人真是关照他,竟想让他一辈子老死这里。
那名叫元子的囚犯跟他铺位相连,所谓铺位不过就是光秃秃木板,睡觉时人往上面一躺,你挨著我我挤著你。
一般新来的囚犯靠著墙根,墙根是专门给人尿尿的地方,一股子可怕的尿骚臭。
香逸雪就在那股子尿骚味下睡觉,半夜还能听到尿水冲刷墙面的声音。每当这时,他只能蜷缩起身子,不让胡乱飞溅的尿滴落到自己身上。
元子比他早来一年,因为香逸雪的到来,让元子卑微的地位,得到一点提升。
在这个丑鬼面前,元子摆起老大的谱来,翘著二郎腿问他犯了什麽事情。
香逸雪想了想,道:“我杀过人。”
他杀过人,却不是因此被人关押,而是得罪高贵的剑师大人。
香逸雪自己也不明白,为什麽要替剑师大人开脱罪名,把自己所受的苦全部归咎老天爷对他杀戮的惩罚。
元子并不吃惊,这里关的都是杀人放火的恶徒,身上没有重大血案,也不会被送到这里。
元子随口问他杀几个,在他眼里杀一个是本,杀两个才是赚。
香逸雪想了一下,道:“很多。”
曾经死在紫鸢剑下的人,不计其数!
他说风月凝嗜杀,他又何尝不是呢?
一个以杀止杀,一个为生而杀,风月刀和紫鸢剑都是两杆沾满鲜血的凶器,指责风月凝是杀人魔头,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
元子笑起来,露出一口黄牙,轻蔑地道:“乡巴佬,吹牛!”
香逸雪苦笑,就当他是吹牛吧,他也希望自己是在吹牛!
一天晚上,吃过比狗食还难吃的牢饭,元子又问他杀过几人,香逸雪说自己没数过。
元子撇撇嘴唇,讥讽道:“乡巴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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