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为什麽如此绝情,千辛万苦只换来拒之千里?
为什麽将我扔进死牢,让我过著暗无天日的生活,是嫌我在风月山庄吃的苦,还不够多吗?
为什麽我舍命相救,只迎来你鄙夷一眼,难道毁去容貌的我,还不如地上那些尸体?
为什麽骂我如此不堪,敌人的千军万马,也比不过你一句毒舌,你怎忍心这样对我?
为什麽,为什麽,一个个悲伤的疑问,伴随著信念的崩塌,竟想将那人亲手扼杀,仿佛唯有如此,才能替自己讨回尊严!
但是看著指尖下,慢慢消逝的性命,终归还是舍不得……
熟悉的死亡感觉,银兰心里没有一丝挣扎,仿佛觉得理当如此。
一场荒唐的情爱,结束性命作为代价,若说有什麽遗憾──没机会报答绯翼,让将军的一腔深情,付之东流。
若有来生,他愿偿还将军情谊,用血用命绝无怨言。
意识模糊间,喉上力量渐渐消失,呼吸再次顺畅。银兰知道那人还在身边,或许还在注视著他,考虑著怎样折磨他。
大费周章地掳人,那人不会就这样,轻易地让他死去。
地上的尸体,血腥混合体臭,那人本想让人来凌辱,可不知道为何,临时改变主意。
那人替他穿好衣服,但从方才的对视,银兰还是看到那人眼中的情欲。
他对那人很熟悉,熟悉到能看得出,那张脸上的所有情绪。
那眼神除了情欲,还有疯狂的妒忌和怨恨,银兰不想再多看他,只觉得眼前丧心病狂的家夥,不象他平日所熟悉的香逸雪。
又或者是人在逆境中,身上隐藏的劣性,全都暴露出来。
那人本是天之宠儿,现在变成人人厌恶的丑鬼,失衡心里难免扭曲,毕竟世间有几人能冰壶玉尺涅而不渝?
屋里非常安静,那人好似连呼吸都没有了,静谧得让人产生一种太平无事的错觉,仿佛满屋子的尸体和臭味,只是噩梦中的一个情景。
时间久了,银兰自己都迷惑了,睁眼就见那人呆坐床边,失神眼神瞟著别处。
香逸雪感到银兰目光,收回目光轻飘一眼,什麽话也没有说,起身离开了。
一盏茶的时间,香逸雪打开那扇天窗,用一个真简单的方法──扯下一块纱缦,结成一条长绳,绳子拴著一只秤砣。
秤砣是从瘸子身上掉下来的,那是他的随身兵器,他在牢中用它砸死了不少人。
香逸雪让泉锡站远点,好似在草原上套羊,秤砣呼呼旋转,猛然笔直飞出,砸中天窗的插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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