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谁都更珍惜自己的小命,又岂会为一次进谏便送了命?
且,正如他所说的,仅仅为了他人,便送了命,如何值得?
这事第二天,顾青霄见他家先生似挺在意那事的,便去打听了那人物姓甚名谁,回来一说,却再次让顾易扬怔住了。
“你说,他叫李奎钦?”久久,顾易扬才微微皱著眉问。
“……他们是那麽说的,对了,他的字是居仁。”顾青霄见顾易扬表情不太对,不知说不说好,最後还是说了。
顾易扬听了喃喃:“果然是李居仁……”
不觉,脑里响起了那年某天的对话:
“贤侄,我说你也该收收心了吧,整天浑浑噩噩地混日子可不行啊!你明明可以更有作为的!”
语气里著著实实的为其不争而怒。
“呵……李,李老先生,既然您称我一声贤侄,我也不怕跟您直说,我若如您这般,怕我今天就不能站在这跟您好好说话了。”
这边厢却仍旧嬉皮笑脸的。
“什麽话呢,我不一直好好的?哪天你看到我的尸首,再来跟我说这话吧!”
另一边就更火了,不觉说了重话。
只是没想到,竟一语成谶,真阴阳相隔了。
“唉……”顾易扬叹了一声,道,“青霄,明天我俩去一趟那位老先生墓前上柱香吧。”
“先生认识他?”顾青霄点点头,好奇问。
“算是吧。”顾易扬淡淡应了声,接著便摆手让他先出去,他靠著椅子歇息。
顾青霄如何肯,他最厌恶先生什麽都不说自顾自关著自己了,更重要的是,他感觉自己被先生排除在外了。
於是,他便执拗站在他身後。
顾易扬见此,不禁轻笑了下,摸摸他的脸,却被他避开了,怔了怔,才想起这小孩最近正闹著“他靠近他就躲开,他不理他又靠近”的别扭,不禁叹笑:
“你这小孩真烦人……”
顾青霄低著头,撇撇嘴。
後来,两人准备了些祭祀用品,问了路,便上了山头,远远便见一老妇人正坐在墓前,默默流著泪,只听低声诉说:
“我早说过你,你也答应我不会那般冲动,却没想……我让你好好歇息,你也不肯,只道皇上终於听了你的话,得好好谋划谋划,只是天不从人愿啊……”
顾易扬也不说话,静静听著,最终,还是把祭品放在一边,带著顾青霄下了山,没有再回头。
後来,据闻礼部特为李居仁奏请,朝廷允,赐谥文正。
这事顾易扬听说了,却没再探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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