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前那副画的名字叫《存在》,夏季的晨光如火苗般跳跃,只有一大片红蔷薇寂寞地簇拥着,它们的根没落地,浮在半空。
她用眼睛去看,只能看到让人悲伤的虚无,而不是存在。
表达的全是虚无的画却取名存在。
视觉太有欺骗性,她难得和沈靳知意见相佐:“可这幅画叫《存在》。”
他指腹压在她唇上,让她不要说话。她偏头去看他,却没想到沈靳知会俯身靠过来。
她呼吸间都是他清寒的气息。
空间昏暗,画作倾斜角度的灯就格外亮,隐约勾出他清冷的轮廓,薄薄地覆上一层暖色。他们鼻尖对着鼻尖,距离太近太近,她不知道该看哪,只能对上沈靳知那双眼睛。
他们似乎不用避讳其他人的目光,也一样堂堂正正。
她突然不太在意沈靳知怎么介绍她了。
不要去说,要用眼睛去看。
有些东西用说太浮浪,只能用眼睛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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