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着单袍穿木屐。
‘当当’绿竹敲门而入,手中还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套新的衣服和短靴,“这是楼主让我给千公子送的衣服,”绿竹说着将托盘放在了桌上,看着流溪笑道:“千公子不用收拾衣服了,在外面是穿不得那些的,从幽冥楼到殷都也就两日半的路程,带一件替换的衣服就成,楼主都已经为你收拾好了。”
原来他早就为自己准备好了出幽冥楼在山外时穿的衣服,流溪回神刚要问些什么,绿竹已经带上房门离开了,流溪看着桌上的衣物露出一抹笑容,拿着衣服就到屏风后去替换了。
白色里衣外套长衫,再以腰封束之,脚上穿了袜子再换上短靴以后流溪顿觉全身是说不上来的不舒服,寻思了半日才想到一个词,束缚,穿习惯了宽松的单袍,换上如今这身衣服,确还需要好好适应一番。
既然衣服不用收拾,除了随身佩戴的那把长剑,流溪就真的再没什么好带的了,开门出房间后,花园中应落已换好了衣服站着等了多时,脱去松散的单袍,穿上整齐的束腰长衫,只是静静的站着,在加上那张棱角分明的冷峻脸庞,其实应落也是有很稳重的一面。
嘴角上翘,鹰眼微眯,看着又瞬间恢复成往日纨绔无赖模样的应落,流溪问道:“不用跟滕公子说一声吗?”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只不过是换了一件衣服罢了,本性还是那般。
应落笑着回道:“我已经让绿竹去通知他们了,衿渮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还真是放心,流溪暗想,有这般随性而为的楼主,滕公子他们还真是辛苦。
出去时依然是步行,没有走来时的路线,应落不知怎的找了一条还算好走的小路,虽说是小路,也是在两人走过之后才能冠上小路二字。
粗壮的参天茂林间,沉默的两人慢慢前行,走在前面的应落忽然开口道:“出了这片林子山下会有马车等着,流儿怎么都不说话。”
从树叶缝隙间射入的细碎阳光散在前面之人的肩头,斑斑驳驳将衣服的颜色幻化,让流溪忽然就想起了早上放在床边的那件蓝色单袍,问道:“你既然让我看到了你的脸,就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名字,应落停了一下脚步又重新迈开了步子,道:“我的名字不过是一个诅咒罢了,流儿以后可以直接叫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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