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盘中让人食指大动,想到上次应落炒的青菜,流溪不觉轻笑,拉开凳子坐在了寒笙的对面。
流溪端起桌上的小碗,执了筷子夹了一棵菜叶放入碗中却见对面的寒笙面前只放了一碟甜点,葱白的指间拈着一块核桃酥,小口轻咬吃相也分外好看,“小寒为何不吃饭?”难怪会看那食盒熟悉,昨日落也拿回院子一个,流溪暗想,既然是福香居的核桃酥,那自己应该还在殷都城内。
吃完了一块糕点,寒笙又从面前堆成小山状的碟中拈了一块核桃酥,咬了一口,道:“我就只喜欢吃这个。”
“你现在还在长身体,还是多吃些饭菜比较好。”
寒笙停顿了一下,回道:“吃再多身体也不会长了。”扭头看向门外一株横枝错结未经修剪的花树。
他现在还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少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怎的说出这般话语,见寒笙明显不愿多说,流溪便转了话题,“你是怎么把我带出古家的?”难道就没有被其他人看见。
“点晕了扛在肩上翻墙出来的。”寒笙说的轻飘飘。
他果真是会武功的,昨日为何会说自己害死了好多人,“能告诉我一些小寒自己的事情吗?”流溪放下筷子看向寒笙,头发散落未束,只把右半边额前的刘海梳到耳侧绞成一条细辫,一双眼睛如蒙薄雾的疏离,静静坐着的寒笙,美丽的太过容易让人放下警惕。
一室沉默,风止草静立,就连院外也是无声,就在流溪已经决定放弃的时候,寒笙轻声开了口,“大雪飘飞的隆冬腊月,我只身一人骑马赶往京都,半路却突然病发,”寒笙自嘲一笑,“就像你上次在古家见到的一样,痛的从马上滚进了路边的坡沟里……”
天寒地冻的雪天又是新年初旧年末,此时路上基本上是不会有人经过的,这还是第一次发作,没想到却是这般痛苦难熬,为何又是偏偏选在这个时候,这种天气,在雪沟里挣扎翻滚了有半个时辰之久的寒笙艰难的爬上了大道,耗光了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
融化的雪水已将身上的皮裘浸透,凌烈的寒风一刮,是刺骨的严寒,寒笙趴在皑皑白雪之上,气息虚缓,身体的温度也快被皮裘吸干,白马喷着响鼻围着寒笙转圈,嘶鸣着踢踏着四蹄以防自己的主人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