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中,天雷频频感受到文碧柔怨气冲天的眼神,越发觉得捡来的玉佩是个烫手山芋。
而且以文碧柔的性子,回去了少不得添油加醋地跟自己的尚书老爹告状,到时候怕是又要挑起尚书跟侯爷一通脸红脖子粗,天雷不禁懊悔自己手快。
上一次尚翊来京的时候,就听说了尚书府把流落在外的女儿给接了回来,他一直觉得尚书老头子迂腐归迂腐,可教出来的儿子也是彬彬有礼并未有什么差错,唯独这个女儿尽做没脑子的事儿,一肚子不正经的花花肠子,就想是不是当初抱错了。
这本是玩笑话,如今尚翊倒觉得他这玩笑未必做不得真。
回府后,两人就盯着那两块玉佩研究,尚翊见天雷还揪着他那块玉佩的穗子,好像生怕搞混了,十分无奈。
“这玉佩看着一样,质地却是差了许多。”尚翊说着,拿起文碧柔那块,咔吧就给掰成了两半。
天雷都惊着了,心想这下更不好跟文尚书交代了。
不过细看那玉佩的质地,却并非是真的羊脂玉,不然又岂是人力能轻易掰断的。
“假的?”天雷捡起玉佩看了看,浓眉紧皱。
“这下可好玩了。”尚翊拿着天雷那块真的瞧了瞧,那玉色通透圆润,摸着便不一样,“看来你那位的身份也有点可疑,你了解多少?”
天雷抓了抓头,要说了解也不是特别多,因为印歌说自己是孤儿,对小时候的事也没印象,收养她的夫妇早就过世了,更无从知晓她从哪儿来。这玉佩倒是她一直佩戴的,想来是唯一的线索,只是她对幼时一点记忆都没有,便没有想过再去翻腾这些事情。
“难道印歌才是尚书大人的亲生女儿?”
“那也未必,文碧柔的玉佩可以造假,你那印歌的玉佩同样也可以是从别人手中得来。”
“这不可能!”天雷脱口一说,才反应过来自己太着急了,忙敛了神色。
尚翊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道:“不管如何,眼下还是让你的心上人来京城跑一趟,我呢就先去会会那老头子。”
说起来尚翊并不想管闲事,不过是看文碧柔不顺眼,所以才想做个顺水人情。不然以他和尚书吵了几年架的“交情”,他是十分乐意看对方养着一个不是自己的女儿还沾沾自喜的。
不过就算尚翊不去,尚书大人也是要登门的,自然是因为宝贝女儿的玉佩被人抢了,要上门讨个说法。
“哟,倒省了我跑一趟。”尚翊听门房说文尚书已经在门外了,整整袍子干脆坐了下来,“去把皇上刚赐的顾渚紫笋沏一壶给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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