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流淌而出,他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变成了一具只会流泪的空壳。
“……后来呢?”苏恬问。
后来肯定还发生了什么,不然村子应该不复存在了。
“后来……”少年的眼珠子动了动,努力在苏恬脸上聚焦,“后来我看到了永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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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恬的眸光闪了闪。
在少年讲述的故事里,张永成就像一个可悲的配角一般,他的存在感远没有他的弟弟张永鹏那么强,大家在听故事的时候注意力几乎都集中在了弟弟永鹏身上,对于哥哥永成,只有一个可恨的但又有些可怜的这样一个印象。
苏恬没想到,少年又会讲回到张永成身上。
少年说:“我看到了永成哥,他也被砍伤了,满身是血。”
“他躺在我的父母旁边,睁着眼,看着天。”
“我以为他死了,但没有,他突然拉了一下我的衣袖,让我快逃。”
【“快……逃。”张永成艰难地抬起手,拉住少年的衣袖,“快……离开这里……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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