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礼官再喊一句:“行冠礼!”皇帝上前为他戴上弁冕,赐予他一枚小巧精致的羊脂玉玉玺,并赐字敏行。
徐离延跪拜叩头三次,礼官将其扶起,悠悠长呼一句,“礼毕。”
皇帝扶起小王爷,算是礼成。
“皇弟,今儿就留在宫中吧。朕好久没和你说说话了。”徐离宗拍拍徐离延的肩,大有一股“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溢满胸口。
“是,皇兄。”从小到大徐离延最亲近的就是这个稳重的大哥,可自从他十五岁登基之后,情感流露就越来越少,变化莫测,徐离延十四岁独立王府之后便不再和小时候那般撒娇胡闹,遑论谈心。
徐离宗轻叹一口气,“延儿,我真怀念小时候你的任性胡闹。”
他用了“我”,而非那高高在上的“朕”,徐离延猛然抬起头看着徐离宗,无声地询问。
“不同于现在的胡闹任性,”徐离宗垂下那双和徐离延七八分相似的凤目,声音里暗藏黯然,“你已经好久不和我谈心事了。”
徐离延心下难过,且不说皇兄已是一国之君,日理万机,忙于朝政,日日恨不得将身子与奏折粘在一起,他的心事,又岂是能够轻易对人言的?他大发脾气不让王府办理丧事,坚持顾邺并未死亡,不让他们立顾邺的衣冠冢,又怎么能够,再任性要求皇兄,让皇帝遭一按下人诟病?
他是任性,并非不识大局。
拽着徐离宗的衣袖撒娇,“皇兄,延儿很想听皇兄唱的那首儿歌,唱给延儿听可好?”
徐离宗嗔怪地白了他一眼,握住徐离延的手微笑道,“你小时候就爱听我唱那首歌,不唱你还不睡。”
可他登基之后就很少,徐离延就每日抱着被角在那里等啊等啊等,等他的大皇兄来唱歌哄他睡觉,左等右等到睡去也没能盼到徐离宗来。再后来,徐离延习惯了,也就不等了。徐离宗偶尔会去徐离延的寝殿里,通常都是子时过后,徐离延紧紧地抱着被子,眉头蹙着,嘴角嘟着,一副睡不安稳的模样,他就坐在床边,轻轻拍着他,直到徐离延舒展眉头为止。可这些,徐离延不知,他也不打算讲。
“皇上,今晚翻哪位娘娘的牌?”李公公呈上来紫木雕方托,用一块红绸布盖着,掀开,底下有菱形的,花状的,云状的,各式各样的绿头牌,上面写着各嫔妃的封号。
徐离宗淡淡瞟了一眼,轻皱眉头,沉声道,“今儿就不去了。小王爷留宿宫中,安排一下,就留在朕的寝殿里。”
“喏。”李公公躬身退下。皇上的寝宫,别说已薨逝的皇后,就连现下最受宠的淑妃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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