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更深露重,早些回房歇息吧。”年轻的新来的小公公弓着身子,轻着声音,生怕惹恼这位王爷,飞来横祸。
“不碍事,本王想回去时便回去了,公公早些回去吧。”徐离延头也没回。影子洒在身后,形单影只,清冷寂寥。
公公暗叹口气,自知人心深如水,难以看透,做奴才的只需听命令行事即可,便福了个身,退下了。
“皇兄,站了许久,温壶酒你我喝几杯如何?”徐离延轻声道。
徐离宗身上披一件里面带毛的大氅,怀抱着一坛百年的贡酒。长时间站立着,身上带了寒气,手指头也侵入了寒气,僵硬不能自持。他也不拖泥带水,径直开门,将酒温上。
徐离延紧紧身上的狐裘,一饮而尽皇帝递过来的酒。
“延儿,就这样陪着我不好么?”徐离宗的嗓子像是刀片划过,艰涩疼痛沙哑。自问这些年来对他不曾有过不好,对他算是掏心掏肺,可这样,仍不能成为留下来的理由?
没有用那个睥睨傲视天下的“朕”,只是个平常不过的“我”,徐离宗总是这样,轻而易举对他放下帝王的身份。
“皇兄,我与母妃再如何相像,她也早已是黄泉路上一缕孤魂。而我还活着,我想要属于自己的生活。离开这朝堂,我才能获得自由。皇兄,你心明如镜,为何却要这般自欺欺人?”徐离延的心中像是压了一口气,不吐不快,“皇兄,你并不爱任何人,你只是爱自己为自己营造的那一泓梦境罢了。你其实都清楚不是么?”
“……你笃信他会来救你?”徐离宗只是不答,揭开伤口委实太痛。
“是。他会来的。”
“即使死?”
“是,即使死。不过,我不会让他死,我们会一起活下去。”
两位番邦王子王爷收到消息赶至小院之时,已是大年初一了,天还未亮,空中余几颗星星闪闪烁烁,四周断断续续响起鞭炮声,这厢,却个个面严心肃。
徐离嘉将寥寥数笔的皇宫走势图扔在桌上,眼下是一圈乌青,他打了个哈欠,“这简陋的图够救人了。顾邺进宫不难,难就难在安然离宫。皇兄恐怕,存了瓮中捉鳖的心思。”
顾东兴眉头深锁,“可知皇宫之中的侍卫值班图?”
“这等机密,皇兄怎么可能让人知晓?更何况,本王一年之中进京次数屈指可数,遑论宫中机要?”徐离嘉双手一摊,大喇喇躺在贵妃榻上,全身骨头酥软了一般。
“我听闻,初一皇家宗族子弟皆要进宫祭祀宗庙,不知瑞王爷何时进宫?”巴赫赞和笑眯眯地朝徐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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