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腿上,讪笑,“嘿嘿,干娘,错觉错觉,干娘貌美如花,天生丽质,吓死了射大雁的,气死了打渔的……嘿嘿……”
申屠衍回到钟家伞铺的时候,已经是黄昏,钟檐正在收拾铺子。
钟檐冷哼一声,心里想着跑出去那么半天,磨了那么半天洋工,真是不知道害臊,也对,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脸皮想必跟手上的茧子一样厚了吧。
“干嘛,凑到银子赔我的盐了?”他眼皮不抬道。
申屠衍把银子摊在他的面前,他惊讶,他知道他身上的银子早就差不多了,那么这些银子是从哪里来的,他正想着怎么开口问,却听申屠衍又说,“我把我的佩剑当了。”
“啥?”钟檐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于习武者来说,佩剑就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就像书生手中的笔,朝奉手中的算盘,甚至还有武痴的,以剑为妻的,也大有人在,可是这人却轻轻松松的把他当了。
这是一件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啊。
钟檐扶额,却看见逆光站立的男子轻声道,“我已经不需要了。”
半生戎马的将军试着放下了手中的剑,不是因为不需要了。
——因为他找回了还重要的东西。
放下了剑的将军拿起那半只还没有上伞面的骨架,笑着对布衣伞匠说,“钟师傅,我想跟你学制伞。”
☆、第一支伞骨·转(上)
钟檐惊愕,他制伞的时候,申屠总是盯着他看,他知道他虽然恨不得他每一个动作都看得仔细,却不是真的在看他做伞,可是他没有想到他会真的想要学制伞。
他笑着说,“钟师傅,我没有别的意思,你看我身无长物,总给学门手艺好傍身吧。”
“你要学,我便要教吗?你可知道当初崔家为了把女儿送给我做徒弟,花了多少钱吗?”钟檐嗤笑,“你现在身上还有钱吗?”
申屠衍一愣,摇摇头。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钟檐转过身去,继续收拾他的铺子。
黄昏时分,真是夜市出摊,有人归家,昼夜交替的时刻,喧嚣声越墙过巷,不绝于耳,可这些声音中他却只能辨得一种声音。
“那我,以身相许,可好?”
钟檐怔了半响,他的耳廓渐渐发烫,除了这一个声音,还有另外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耳边环绕,“我买了你,以后,你就要听我的话。”
两个声音重叠在一起,是今日的他和昨日的自己。
华朝覆灭,天下大定,四夷臣服,北靖与大晁结祁镧之盟,派三皇子上供岁币银10万两,牛羊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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