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谁像他对我这样好的了,夫妻还大难临头各自飞呢,像寻常人家一样成了亲就真的安稳了吗?郭伯,你放心,我们会一起,将日子过得好好的,比谁都好。”
老爷子此时也冷静下来了,毕竟不是自己的孩子,况且不管怎么样也存了主仆的名义的,轻轻叹了一口气。
钟檐拍着老人的肩,笑着说,“能和你们一起过端午节,真好。”十多年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过节,和家里人一起过节的感觉他早已不记得了。
“那以后就多回来坐坐,带着你的……他。”钟檐看着老人别扭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到了下午的时候,他进宫去面见怀昭太子,一来将《明镜遗录》交给他,另外,就是打听一下小妍的消息。
李昶捧着书,凝神看了许久,最后默默的放在桌面上,就在钟檐也觉察出不对劲来,白衣素服的太子竟然留下两行清泪来,“夫子之德,高山仰止,如果能够再活十一年,大晁可能会不同了。”
钟檐怅然,默默看着他,朝中皆有传言,说怀昭太子性温软,俨然后主徽宗之流,可是钟檐此刻却在那个男人眼里看到了楚痛,那样深重,是对于国民的哀思。
钟檐以前跟着父亲作画的时候,他总说姑父的山水画做得极好,可是为什么这么好?钟檐通常是摇摇头的,然后半辈子没有说过姑父半句好话的父亲却忽然开口,“因为他爱着这山河。”因为爱恋,才会百描不怠,才会醉心红尘,才会因着它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而倏然而痛……他望着墙上的那一幅鹤舞群山图,忽然想,他一定也是爱着这个国家的吧,才会因为这样一本书而落泪。
钟檐笑道,“杜太傅虽然不在了,但是殿下总是在的。”
李昶一愣,笑着摇头说,“小钟先生太看得起我了,你应该知道我的母家,也就是宣仁皇后,琅琊王氏的男子是活不长久的,我在这个世上已经活了太多时日了,小钟先生,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那个男子笑着,苍白的脸上嘴角微微上扬。。
“殿下请讲。”钟檐被这样的笑容震撼到了,他想自己应该是幻听了,否则怎么会听到冰雪消融的声音。
“希望在我死后,把此书交给六弟,若是我转交,他定然是不会接受的,先生不同,是老师唯一的后人……他的气魄武治远胜于我,只是少了一份帝王的气度,希望他能够将他用于正途……”
钟檐心中咯噔了一下,仍是点点头。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钟檐和李昶又研究了一段时间的《明镜遗录》,钟檐其实算不得全懂,可是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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