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笑着小姑娘娇气,小姑娘不依,他哄着她,没了章法,忽然温柔了语气,他说,“娇气一些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太傅家的女儿总是有娇气的资本的。”
他如同往常一样伸出手去,女子却自己站起来,“那么,我要回去了,我要和我的夫君一起。”
“非这样不可?”钟檐问,她本可以有更好的选择,高枝虽好,却难以依附,他倒是希望小妍嫁个寻常的人家,丈夫愚钝,却是宠着她,允许着她的娇气的,将她放在手心上的。
杜素妍点点头,坚定如往昔。
她提着裙角,想着城门跑了几步,忽然回过头,笑道,“谢谢你,带我回东阙来看花……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结束了,呼~~~~果然不适合写这钟,明天开始起傻白甜
☆、第九支伞骨·起(上)
六月;虽然中原算不上最炎热的时候;梅雨已过;暑气便从街道瓦砾中冒出来,在明晃晃的日头下深入骨髓。
护送棺椁进京的队伍是午时三刻从宣武门进城,浩浩荡荡,尽披缟素。原本匆匆行走的行人也忍不住停下驻足;回望;缄默如同这个夏天的风,将这座城池密密匝匝围住,如铁桶一般。
那是宣德十二年,也是大晁第二位新君即位的一年。
一切都尘埃落定。
钟檐跟小妍交代了几句,把杜荀正编纂的书重新交到他的女儿手里;忽然觉得世上的事就是这样没有一个准;原本姑父的东西,终究还是回到他的女儿手上。
他也不再问小妍愿不愿意跟他走,小女孩长大了,终究有自己的心思,谁也不能代替她做决定,他知道,这一定是最后一次见她了,小妍忽然笑着抚过她层层叠叠的裙下的腹部,“哥哥,再见,我会告诉他,他有一个舅舅,代他的阿娘很好。”
钟檐迟疑着,明白了什么,点点头。
他从皇城那边走来,耳边是人潮的喧嚣声音,天又终于亮起来了,这些红尘闹市里的百姓,可能永远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是怎么样惊心动魄的一夜,可是,他却看到了。
钟檐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尽管因为各种事情在东阙耽搁了这么多天。现在终于可以出城了,他走过护城河上的那座桥,却在过了桥后,声音瞬间止息,街道两旁那么多的人,目送着缟素扶棺的队伍,却只有粘滞了的风声。
钟檐也在人群之中,和其他人一样注视着送棺队伍朝他而来,又慢慢走远,他刚才皇城那边过来,仅仅知道这仗势,死去的一定是朝廷里的大官儿,却不知道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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