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他转了头,望见了急红了眼的廖仲和,却不急不徐的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廖仲和,你可知道当年你的师父是为了什么不让你行医吗?”
廖仲和没有想到他会说起这样的一件事,苦笑着抽了抽唇角,钟檐笑了一声,“我却是知道的,还记得有一回,我来到医馆找你,却没有见你,白等了一个晚上的事吗?”
“自然记得。后来被你揍了一顿。”廖仲和也笑。
“其实那天晚上并非只有我一个在医馆里,老郎中去而复返,而我,也很不光明磊落的,在墙角,听了个大概。你师父说,你是他招收的弟子中慧根最好,悟性最高的,除了他的师弟,他再也没有见过第二个医学天才,可是正是因为你太像他的师弟了,精于医理,却缺少了作为大夫最重要的东西,就好比我们这行的,空有技艺,一切都是空中楼阁,是了,想必你也猜到了,就是对生命的尊重和热爱,他师弟后来走上了歧路,他不想你也这样……”
钟檐说完,廖仲和已经留下一行清泪来,口中囔囔,“师父啊师父,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他从小的天赋就要比其他的师兄弟好很多,可是唯独他的师父从来不肯夸他半句,一日比一日的严厉,直到老郎中死去了,都没有改变态度。他没有想到事情的原委竟然是这样。
“生命从来不是工匠手中的雕花刀,你让他如何便如何,申屠衍是命,这位老叟也是命,我虽然很想要他活着,可是却不是以这种方式。”
申屠衍点点头,表示认同。
廖仲和仍旧失神,他囔囔自语,“其实我早该想到的,当年师父临死都不肯看我一眼,那时我便生了恼他的心思,他不让我行医,我偏要,甚至最后继承衣钵的人是我,而不是任何人。你可以每年的这一天我为什么要开放医馆吗?”他凄然一笑,“因为这一天是师父的忌日啊,我要让他在天上看着,他越不让我行医,我却在人间做得越好……”
钟檐静静看着年少时的挚友,那个门边捣药笃笃的布衣郎,如今仍旧是当年的痴迷,他整理了一下衣冠,起身沉声道,“即使知道了我也不会改变初衷,我们这一行,做得不过是手中草药,弦上性命……不过还是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当年师父不肯原谅我,是我最大的结。”他抬头看申屠衍,“既然这是你的决定,我也不好在勉强什么,老伯性命无虞,你放心。”
申屠衍虚弱的笑笑,表示感谢。
于是钟檐便背着申屠衍,一步一步的走出院子,他忽然听见了屋子里传出的声音,“其实我刚才没有说实话,他虽然五脏俱伤,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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