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
李承泽蹲坐于罗汉榻上,支手托腮。他睨了眼案台上盛着的一盘紫葡萄,悠悠叹息。
唉。
倘若今日是身处布衣百姓家中,这盘鲜嫩欲滴的葡萄早已为他拆吃入腹,哪还由得时间来糟塌它的美味。
可偏生他却落到了范闲的手上。
听那伺候的宫女说,这是范闲特意教人为他准备的上品无籽葡萄。
虽说那葡萄颗颗晶莹剔透,饱满多汁,教他看得馋,垂涎三尺,可他瞧着却只觉心中一阵窝火,烦闷不已。
鬼知道范闲那个杀千刀的兔崽子有没有在这串葡萄里动手脚。
一想到范闲,李承泽额角隐隐抽痛,心情愈发暴躁。
那夜鸩酒入腹,剧毒穿肠破肚,蚀身腐骨,用的是同命蛊的心头血。纵然是师承鉴察院费介,精通医毒之术的范闲,也只能束手无策地眼睁睁看着他的生命被这无解的至阴奇毒啃噬殆尽。
换言之,当夜身殒乃是必然,哪怕医圣亲临也回天乏术。
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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