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婉宁抬起眼睛来,目光正对着她方才躺着的地方。
原来她方才睡着了是这个模样。
画虽然简单,却每一笔都画得极为仔细,她几乎能看到活灵活现的自己。
墨迹还没有干。
方才崔奕廷起身作画她半点不知。
婉宁正看着落雨端了茶进门。看着婉宁笑道:“二爷还让二奶奶多睡一会儿,没想到二奶奶倒起身了。”
婉宁抿了抿嘴唇。“二爷没睡?”
落雨摇摇头,“没有,二奶奶才睡着,二爷就起身画画。方才画完才走的。”
婉宁心中生出一股的心酸,崔奕廷为了这个家太辛苦了。
婉宁将何英叫过来,吩咐何英让人去查查蓟州卫所的脉案。
太医院已经下派御医和学生去卫所。到现在还没有拿出个药方来,京中却已经开始抢购治疗瘟病的草药。
婉宁去崔夫人屋里。崔夫人也正让人去买药,吩咐完了忧心地看着婉宁,“听说这疫病来得急,万一真的传到京城可如何是好,还有十几日就要开恩科了,若是疫病厉害,会不会又将考试拖延。”
崔奕征自从退了谭家的婚事,就一直在书房里读书,一心想要榜上有名,崔夫人正盘算着要怎么去裴家求亲。
崔实图却不肯答应。
长辈都已经查出来裴明慧,崔奕征却还遮遮掩掩不肯说透。
崔实图气得大骂,“就算养出一滩泥,也能塑出个样子来。”
倒是因此对崔奕廷宽容了不少,也真的不问朝廷中事,只是在书房里写写字,画些花草虫鸟。
崔家外面完完全全交给了崔奕廷。
崔夫人也将崔家的对牌和账目都交到她手上,和蔼地道:“本事要过些日子再交给你,谭家的事我也看明白了,你这个孩子做事既妥帖又周到,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早管了这些,我也少了忙累。”
……
蒋玉珍哄着欢哥玩鲁班锁,她尽量放轻声音,“弘哥乖,弘哥玩这个。”
“我不叫弘哥,我是欢哥……我要母亲……我要母亲……”欢哥推开蒋玉珍手中的鲁班锁,顿时从蒋玉珍怀里挣脱出来,刚跑了两步却被蒋玉珍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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