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倒也罢了,那孙琭究竟是有什么本事,让你见了他——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不要闹了!”孙玫难得语气这样强硬,“那是我娘和我弟弟,虽不是亲生母亲,但我自小是被她养大,琭儿有时虽然蛮横,但绝没有坏心……若是你今天还要这样胡闹下去……”
“——你待怎样?休妻吗!?”
休妻一词才一出口,女人已经红了眼圈,毕竟自己已经嫁与这个人做了妻子,纵然二人关系一直不睦,纵然对他有千般不满,她心里也从未想过休妻一说。孙玫本就心软,见一向泼辣不饶人的妻子流露出柔弱之态,立刻觉得是自己把话说得太重,可是他向来笨嘴拙舌,根本不知如何去哄,只能看着妻子默默流泪。两人杵在院中,这般僵持了好一阵,最后还是梅喜过来,好歹将自家小姐劝进屋去。
孙玫独自一人立在院里,许久过后,轻轻叹了一口气。
孙琭站在院外,望着他的背影,见他肩上落了一片桃花花瓣,忽然很想,伸手替他拂去。
作者有话要说:
☆、往事
孙家大爷和大夫人成亲不到半年便分房而睡,这件事经由素容的口,已经弄得满城皆知。
原以为庄家二小姐必定温婉贤淑,谁能料到娶回来的竟是一只母老虎,怪也怪大爷性子软弱,每次遇上妻子责难总是低了头任由她发作,天长日久,助长了这女人的气焰,她竟收拾东西与丈夫分了房!
素容说到这里,低声叹息,大爷的性子随他母亲,总是这样柔柔弱弱,以后可怎么好……
客人便顺着她的话,赞叹她对待大爷视同己出,这样的慈悲仁善,整个秦州城都找不出第二个。又道,太夫人其实不必太过担心,就算大爷的性子实在软弱,撑不起这偌大的孙家,您不是还有二爷呢嘛,再等两年,等二爷长到二十岁上,叫他接下哥哥肩上的担子不就是了。
素容不置可否,微笑着同客人闲聊起其他话题。
……
素容第一次见到孙玫,是在他四岁的时候,小小的人儿蹲在院子里抓捏地上的泥土,脏污蹭到脸上,衬得他的小脸更加白嫩。看到素容以后,他连忙把双手藏到身后,怯生生喊了一声,夫人。
素容当时就觉得那眼神非常得有趣,就像一只皮毛肮脏的杂种狗,望着你手上的食物,明明垂涎欲滴,却又不敢明目张胆地摇尾讨好。她垂首望着怀中熟睡的琭儿,想着将孙玫从那女人身边夺过来自己养,倒也不错。
孙玫确实像极了她母亲,资质平庸,性格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