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蹭纪归合脸上的淤青,他的舌尖在微弱的光源下幽幽显出一种危险的暗红色,密密地舔湿那道被戒指划破的血红伤口。
纪归合得到休憩的空隙,靠着顾岐的身体剧烈地喘。他的脸上痒痒的,愈合结痂的伤口上传来一点麻麻的触感。“嗯……好痒,我现在这样不好看了。”他勾出一点笑意,“你还亲啊?”
顾岐停下来,瞳孔里盈满墨色,湿润的,眼尾透一点不起眼的红,酝酿文人墨客笔下的万种风情。他捧着纪归合有伤的脸,睫毛颤动,声音涩然沙哑:“你要和我谈什么?”他又说,“你永远漂亮,我从来没有觉得你不漂亮。”
这是章映辞教给纪归合的,让他约顾岐出来谈谈,做个了断。
纪归合把脚踮起来,压着顾岐的脑袋要亲他眼睛。
“我有一个公寓,”他把手塞进顾岐的掌心,和他十指相扣,“你要上去坐坐吗?”
“你敢拒绝我,”他恶声恶气地威胁,终于有一丝坏人的影子,“我就永远不和你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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