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怜善若想在凌晨三点找人,手段绝不止打给工作电话,逢鸳只好接通。但他还是可以控诉:“老板,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啊?”
“三点而已,还是工作时间啊,”殷怜善呵呵地笑,“溯源部门调查出寄生源头了,我只是通知你一声而已。寄生村民的不算生物,是普里阿普斯的残肢。”
“是什么?”逢鸳现在难以处理五个字以上的名词。
“普里阿普斯,”殷怜善像幼教般不厌其烦地重复,详尽地解说,“是生殖与性欲的神明,祂的残肢散落在当地,寄生了村民的精神,让人发疯。摩柯虽然被救回来了,但可能会有短期的后遗症。”
“后遗症?”逢鸳既没在听,也没在思考,只是单纯地复读。他已经在不住地点头,快要边打电话边睡着了。
“俗称发情。”
逢鸳僵住了。过了很有一会,他才能说:“老板,好恶俗啊,我告你性骚扰啊。”
“不解决的话,精神还有崩溃的可能,你们自己想想办法吧,”殷怜善轻快地嘱咐,“怎么解决的就不用回报给我了。”
他挂了,留下逢鸳和确诊发情的摩柯待在黑暗里。逢鸳听着摩柯的呼吸,悲哀地想,他开大床房绝不是用来干这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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