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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他也可以再去会周公了。可是才过一会,他又不满地动了动胳膊。“好热啊。”逢鸳抱怨。
摩柯似乎已飞快地陷入浅眠,但逢鸳说话了,他也条件反射地回答两句:“我可以流血……”他胡乱聊些惊悚的梦话,“血流干了就不热了……”
逢鸳腹诽,那岂不是成死人了?他岂是会和死人睡觉的性变态?
话语说着说着成了呓语,最后归于寂静。逢鸳怀疑摩柯今晚不止发情,智力也受到损害,从头到尾根本没有清醒过,除了爬床就是说胡话。他别无办法,只有挣出一只手,把空调再调低点。招待所里的空调已经十年没有换新,工作起来响动不止,叫人听着都替它劳累。关了它要被热死,开着它要被吵死,人生总是落入这样两难的境地。在机器的嗡鸣声中,逢鸳再也睡不着,只能盯着天花板发呆,回想这个荒诞的晚上。想到头了,他拍了拍摩柯的发顶,叹息:“摩柯,我花了大把时间教你做人,不要轻易做回野兽,不要辜负我的努力啊。”
当然的,摩柯拥抱着他,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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