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己说话。因下午他们就要回去,里正与赵八也不很劝酒,只随他们自便罢了。
待喝过两轮,昨日那老成的——也姓王,名叫王全,因与里正是本家,故此特别要好,有事也愿意与里正商量——就对里正道:“你总劝着我好生安个家,我只舍不得这份饷银,再者对于种地什么的也不懂,我这人也不是能安生呆着的,故此总没应你。这回我知道个巧宗,本来是没指望的,只上回于钱儿守城门见了赵八这小子居然和个秀才走在一起,我才动了念。要是成了,咱们这几个兄弟也算是有个前程了,只是要两个兄弟帮着周全周全。”
里正与赵八互相看了一眼,昨日他们并没向赵八提起,赵八也是不知道。
里正皱了皱眉道:“听你话里的意思,是和杜秀才有关?若是咱们自家兄弟能办的到的,自是不用二话,你还是说明白了,若是行得通,没什么大妨碍,我和赵八兄弟舍了老脸,也去替你们求了来;若是行不通,这话就到此为止,咱们再想别的出路——这有了功名的秀才可不是咱们随便能拿捏的。”
那王全就道:“这是自然,咱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压低了声音道:“我是有一回侍候咱们头儿喝酒他漏的口风,开春青黄不接的时候,要和北边的蛮人做买卖,这事儿得瞒着人,只能从当兵的里头挑些能写会算的去办才放心,只是咱们这当兵的有几个认识字的?”
里正和赵八都是大吃一惊:“ 这事儿做的准吗?逮着了可是杀头的买卖!”
那王全摆摆手道:“且放心,我早打听过了,头一二年时就有了,只是那会儿做的都是上边大官的心腹。也不是卖犯禁的东西,不过是些盐、茶、酒什么的。我有个兄弟在将军府里当差,说是这些东西运到的时候都是贴着封条的,封条上还盖着官印——既是如此,上头必然是知道的,只是不好张扬罢了。”
里正就道:“若是照你说的,这事倒是做得。你们是想找杜秀才学写字算账?这来回远了点吧?在城里找个先生怕还容易些。”
王全道:“哪里敢在城里找先生?被别人知道了只怕将来抢差事要打破头去。我想着只咱们几个悄悄的学了,叫旁人都没准备才好。二则,这读了书的人都有些拗脾气,怕是不愿意教咱们这样的老粗。这才想着请你们帮着多说说好话,兴许就能成了。”
他没说的是,刚知道这事儿的时候他偷偷找了城里的一个老秀才,还买了大堆的东西,只是才进了门把来意说明白,就让人撵出去了。
这里正经的读书人都是读的圣人之言,哪有专门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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