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扮举止,加以借鉴。初始他点一二小倌陪酒,酒酣耳热时,没了拘束,他也会搂了那清秀少年,刮脸捏腰,耳鬓厮磨,聊以自慰。
然而献玉自己存的是做“娘子”的心思,朝思暮想的又是那昂藏七尺男儿,对著一群同是在人身下做“娘子”的小倌,到底不曾真正上手。他自己日思夜盼的是被人搂在怀里蜜意轻怜,哪有多余的心思去怜爱他人?几回酒吃下来,瞅那在座的小倌个个花枝招展,媚眼如丝,其间不乏比自家身段更标致的,小少爷左瞧右瞧,竟隐隐起了嫉妒之意。偶尔碰上花厅里倒在俊朗男客怀中撒娇的小倌,更是又妒又羡,肚里不免酸水泛泡,“哼,这些男人再疼你们又怎麽样?出了门还会记得你们这些骚蹄子?我日後是肯定要找个一心一意待我的……”
可是左右四顾,见到的多是逢场作戏、虚与委蛇的华服老爷;往那老实本分的农家汉子中看去,身板倒是中意的,面孔就不免歪瓜裂枣,不忍卒睹了。陶献玉颇为眼高,横挑鼻子竖挑眼,没见到合意的人,想著想著就又转到那魁梧哥哥身上去,不免愁眉苦脸,长吁短叹。
如此一番折腾,便不再想往那花街柳巷里去了。但呆在家中也不快活,四书五经全然入不了他的法眼,长姊陶秀珠成日在铺中坐镇,宅里的老幼仆从,也没一个说的上话的。无奈之下,只得一人闷坐屋内,对著副菱花镜把玩胭脂铅粉。
陶家做的就是胭脂生意,宅中自不会缺了这类玩意儿。献玉一样一样把玩、一样一样拿来试用,觉得好的便留下,坏的就扔给小柯子。
小柯子不解:“少爷,我要这水粉胭脂作甚?”
献玉白他一眼:“你那张老鼠脸太难看,涂了胭脂会好看些。”
待那涂红抹绿的劲头过了,又开始转向穿衣打扮。竟是照著那些小倌身上的花纹式样,让成衣铺去剪裁。老裁缝觉出些异样来,一双锐利老眼直往献玉身上打量。献玉肚里恨他眼神不善,嘴上却诺诺道:“有不合适的还请老伯做些改进。”这才将那对老眼中的狐疑之色打发了去。
待穿戴的热情褪去,陶小少爷又怀念起勾栏院里那群放荡的夥伴,不几日便忍不住旧地重游,以他人之乐,止腹中渴念。後来他发觉前来找粉头的男客比那些小倌的男客更合他的意,便又接近起那一干桃花杏花水仙花来。
他手中的白玉膏便是从一个叫莲花的舞姬处讨来。那日,献玉跟这莲花睡在榻上嬉闹。两人穿的皆是炎夏中的凉薄衣衫,你来我往间,莲花的外襟敞了大半,滑露出内里月白色的抹胸,以及那比抹胸尚且白上三分的嫩白饱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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