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被拐子拐到勾栏院里不要哭鼻子!”
陶献玉就去打他:“拐子才拐不了我哩!”
闹了一阵,小少爷忽想起一事,抱著秦汉秋道:“你当捕快那会儿,跟那些小倌很是熟络了?”话未讲完,嘴巴就不悦地撅了起来。他知道虽然大半卖屁股的小倌都是认钱不认人的主儿,却也有那麽些专好去勾引外型魁梧,相貌堂堂的官人的。何况秦汉秋那时还任著官府的捕快,那些小骚货可不正喜欢这样的荫庇吗?
秦汉秋知其心意,笑道:“怎麽?这就喝上醋了?告诉你,你相公粉头搂过几个,小倌却是没正眼看觑过。”
陶献玉瘪瘪嘴:“那、那你还是喜欢妇人哩?却又来招惹我!”手里一下一下地攥他衣裳。
秦汉秋道:“我这不是跟女人处得不得劲麽。水路走得不畅快,改换旱路。”
小少爷听出些蹊跷来:“你走了多久的旱路?你、你不处小倌,处过别的带把儿的没有?”
秦汉秋道:“除你之外,还有一个。”
陶献玉嘴撅的更高:“原来你的屌早被人用过了哩,哼哼……”
前面说过那秦汉秋原跟个小秀才有过一腿。那小秀才姓郑,乃街坊郑屠户的远房大侄子。那年夏季到江都探亲游玩,兜眼就相上了对门虬髯威风的秦汉秋。那郑小秀才早年在学馆时遭人诱使,被弄过屁股。他渐渐被弄出滋味,嫌学馆里一干後生身子细溜体力不济,摸著不痛快,又发不了长力,便爱把双媚眼往高大汉子身上抛。
他一见秦汉秋,便觉有戏。三天两头往秦汉秋屋里跑,变著法儿撒娇扮痴。一日天晚,小秀才坐了几个时辰仍不说回去,只把个眼梢挑起,看著秦汉秋,道要跟秦兄秉烛夜谈,抵足而眠。
秦汉秋几年公门生涯过来,岂不知他心思,正好也想尝尝这後庭的滋味。伸手便去拉小秀才。小秀才身子顺势一歪,歪到他怀里。秦汉秋将人一搂一抱,就往内室去。那一晚上是将个小秀才做得死去活来,浪吟不绝。一会儿高声曼叫,一会儿抽抽噎噎,一会儿道“好哥哥,饶了我罢”,一会儿是“亲相公,你要将我肏死了”。亏得房间门户造的严实,才不叫左邻右舍听了去。
不过两人也就欢好了两三个月。待到秋风乍起,小秀才启程返乡,秦汉秋就再没见过那个风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