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陶府北院里的陶小少爷那儿又是另一番光景。自他派小柯子上小歇水巷打探,从戚大海口中得知秦汉秋已经如期上路,且没有任何口信留下时,他就没有一日过得舒坦。每日从晌午一睁眼到三更入梦乡,翻来覆去就是俳腹秦汉秋为人凶恶,处处留情,这次恐怕一去不回,趁机踹开自己。接著又会跟自己生气,自言自语道“想那杀人犯作甚,眼下他指不定在肏谁的屁眼哩”。然而又会不期然迸出眼泪,衣袖手背轮番抹拭,哭哭啼啼道“我不要阿秦肏别人的屁股,阿秦只能跟我肏屁股”,抽泣得肩膀直打颤。顺著这个思路,小少爷又不免想起秦汉秋的好来,想起他那双深深雕目半是专注半是挑逗地看著自个儿,想起他把自己抱在腿上悉心哄慰,想起他给自己一勺一勺喂饭,想起他在床上如何勇猛无边,用那根昂藏大屌肏得他尖叫连连……然後又开始自怨自艾,觉得自己那天千不该万不该将那木偶“小阿秦”撇落掉地,否则如今手里还有个木雕相公可以玩一玩,真是的──都是那个臭捕快的错……
陶小少爷便这麽从理直气壮恶到惴惴不安再到愤恨咒怨地绕上一圈,每日食不甘味,眠不安枕。小梅子有意打听秦汉秋的事,他就发脾气跺脚,撵人出去。夜夜独窝衾被之中,屋内火盆燃得再旺也觉得凉意透骨,时常蒙头“哼唧哼唧”洒数颗金豆,辗转反侧到後半夜子丑之交才懒懒睡去;早晨醒来又是独自一人,对比之前秦汉秋躺在身边时的闺房之乐,忍不住又要“哼唧”。
这日冬雨霏微,虫鸣止歇。陶献玉裹著毡毯,只把个脑袋露在外面,坐在绣榻上对著秦汉秋以前经常跳来跳去的北窗发呆。他人小身胖,穿得又多,远远望去,活像一尊呆头呆脑的小菩萨。旁边桃木几上放著糕点吃食,房间中央摆著火盆。他缩著脖子望著窗外灰白阴沈的天空,水色淋淋的修篁,胸中闷闷。
他用手抚摸著自家屁股,那日被秦汉秋打得火辣辣的,疼归疼,却没持续太久,不到半个时辰便复归如初,可见那臭捕快到底舍不得下重手。“哼,哪有这样教训自家娘子的?”一个声音在小少爷耳边嘀咕。陶献玉听了频频点头,伸手摸了块香甜酥软的蜜枣糕塞到嘴里。这些日子他饭菜进的少,此类蜜饯果脯却吃得极多,偶尔想秦汉秋想到气头上,干脆就把两个腮帮子塞得满满,嘴巴艰难地刍动。
小少爷若有所思地舔著指头上的糕点屑,舔得吧唧吧嗒的。这是却又另一个声音在耳边埋怨:“你那日真是闹腾得太过,哪有做娘子这麽跟自家相公哭闹的?”他脸色瞬间黯淡下来,苦恼地吸吮著手指,莫名想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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