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陶白媳妇儿并路过的两个小丫鬟骇了一跳。小丫鬟只管伸脖掩嘴,吃惊又想笑地站在门首张望;陶白媳妇儿反应过来後就有劝解的意思,“小少爷,这是做什麽呢?小柯子又惹到你了?”陶献玉只想趁机放泼胡闹,应道“我不高兴!这死小子害我多走路,我要拿他出气哩!”又屈起手指弹了小柯子数下,才抱著木偶瘫坐在一边。小柯子抖动手脚,狼狈不堪,待发现自家身子除了疼痛,也没什麽太大不适之後,舒了一口气。陶白媳妇儿见了,愠道:“小少爷,你都这麽大了,也忒不懂事!”带小柯子到另一屋休整抚慰。
陶献玉被斥责了一句,老大不悦,鼻孔里就朝陶白媳妇儿的方向喷气示威,矮著眉头冲二人离去的背影翻白眼。方才陶白媳妇儿给小柯子倒的茶水,正在手边,小少爷饥渴交织,顾不得他人是否喝过,捧起茶盅咕嘟咕嘟吸了个底朝天。此时陶寿从後院过来,叮当著锁钥欲开柜取东西。陶献玉见了他,本应敬他年纪呼一声“陶阿伯”,却因著方才余留的闷气,大咧咧冲陶寿嚷道:“小老头儿!你知道广延楼的手抓鸡送来没?”陶寿先是一愣,随即愠气上脸。他在陶家呆了大半辈子,陶府里上至陶秀珠,下至小仆役,都尊他敬他,礼遇有加;从身量上看,他腰背微驼,骨肉单薄,确是个“小老头儿”的模样,可毕竟没人真的这麽失礼地叫出来。今儿小少爷这一声,可谓古今第一遭。
陶寿径直办自己的事儿,一字一板道:“这恐怕得问问庖厨的人,我不管这事儿!”然後用一双锐利老眼严肃地看了陶献玉一眼,夹著东西出去了。
因著那一眼,小少爷又将恨意从陶白媳妇儿那里转移到陶寿身上。“哼!”他撅了撅嘴,从兜里摸出一块从甘荃那里顺来的香糕,吧唧吧唧地,一边啃一边绕到庖厨那边去找他的手抓鸡。总算还有点让他舒心的事儿──负责做饭的单大娘顶喜欢东家这个一到冬天就变得肉乎乎圆滚滚的小少爷,见他来讨食,便乐呵呵将屉子里的手抓鸡端出来,道:“来,小少爷,慢慢吃,为你买的,放开肚皮吃!”其实就算他不说这一句,陶献玉也是敞开了胃府,能塞下一只鸡,绝不留半个鸡爪子下来的。小少爷抱著一整只香喷喷的母鸡,忘掉了方才不讨喜的一幕幕,口也松了,嘴也甜了,“单大娘,你吃香糕不?”说罢掏出块香糕,借花献佛地递到单大娘嘴边。
单大娘笑得眼角都起了深深的纹路,她张口吃了,觉得对这小少爷的喜爱又上了一层楼,“少爷,你别顾著我了。快快吃鸡啊!”哪里又需要她来提醒呢?陶献玉手里的香糕还没送出去,另一只手里就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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