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掩在火光的暗影里,不知是何种神情。
林世卿掩衣坐在床沿,竭力克制住体内的渴望,沈声道:“洪亮以下犯上,杖刑十下。”他本来想说十五下,话到嘴边改了口,将那个“五”字缩了回去。
“到外院打去,我要睡了。”一丝犹豫在心上漫过,林世卿翻身入帐,两眼一闭,好将所有难分难解的情绪隔在眼皮外边。耳内听著屋里的人全都下去了,身子再慢慢翻回来,望著火光摇曳,明灭闪烁,还没来得及怅然,林老板就被股间剧烈的骚动激惹得安定不住,手指不由自主地来到臀瓣缝隙处,探进去,屈指打转……
这也不是上策,但总好过在那厮身下的一片妇态……林世卿如此想。
他一夜没睡好。
第二日一早,他烦躁不安地打开屋门,没见到洪亮的人。怔了一怔,他相问赶来侍候的大丫鬟,“昨日被杖刑的护卫人呢”。大丫鬟低眉垂眼道:“怕是打得狠了,今日起不来。”林世卿默然片刻,沿著走廊往轩厅去。
早膳过後,他再也打熬不住,支走随侍的家丁,就要到下房去见洪亮。迈出几步,又折回头,去乌木小柜取了瓶重生筋骨肉的上好膏药,怀揣著走到下房处,却不知洪亮睡在哪一屋。
此时府内帮佣尽皆散在各处做事,惟有病弱之人在屋里将歇。林世卿被不甚温暖的冬阳照著,脸上隐隐透出点热。这当口,一个单薄的小厮模样的少年端著木盘碗筷,急匆匆过来,走得急了,没注意到林世卿,低著头进了左手拐角处的一扇门。
林世卿心思一动,双脚不由自主跟上,到了屋子前,不知怎地,放轻步子,轻轻靠到门边,猫眼向内张望。
入眼的,是好一副郎情妾意图。那个单薄身材的小厮,面朝外坐著,天光下瞧得清楚,可谓眉清目秀,楚楚可人。林世卿隐约想起,这个小厮估摸是叫做什麽小贤。床褥上俯卧著的,单看衣饰就知道是洪亮。那个小贤此刻正端碗执勺,吹粥递饭,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