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仆仆的气息却掩盖不住一双灵动亮眼的俊秀少年,道:“唉,那山上明明什么都没有,怎么这么多人跟赶集似的往上头跑……”
少年仰头一口灌下,用袖子抹了抹嘴,将碗还给了老大爷,也不多解释,抱拳一声谢就向着小天山的方向走了。
当少年赶到山脚下的时候,正巧有两个看似有三十余岁的中年男子正在用手微遮日光,仰望着山顶。听到了轻轻的脚步声,都放下手来回头看去,却是个毛头小子,都不由得一撇嘴转回去继续观望了。
少年不以为意,打量了一下这峭壁下方的几个落脚点,从包袱里拿出一双银亮的手套来,戴上搓了搓手,便越过二人,提气纵身一跳,居然一跃便有了一丈有余之高!
不消几下,少年的身影便消失在二人的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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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风雪被阳光辉映,刺目的生疼。少年显然对此吃不消,将挂在脖后的黑纱斗笠扣到了头上。虽然因此视野有些不清晰,但是基本上还是看得见的。山顶寒风呼啸,少年立在峭壁边缘,一个重心不稳便可能摔个粉身碎骨,他却没有再向前走动一步,仿佛现在站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偶尔从腰间拿下一个酒葫芦喝上几口取暖之用。
少年立了将近一刻钟,直到茫茫雪野中传来一阵飘渺虚空的箫声,他陡然拔出腰间佩剑,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龙吟和炫目的银光掷向正西北,也就是正前方,约五丈远的一棵兀自立在雪原中央的老松。
那柄剑深深刺入了树干里,却并未撼动其一分,反而是箫声在刹那间变得清晰了许多,却是从远处的林子里传来的。
少年长吁一口气,一边喃喃自语道:“真是的,玉先生要是你儿子隔三差五的才吹箫,我岂不要活活冻死?”一边开步上前去,将剑从树身上拔下来,毫不犹豫地循着声音径直向森林走去。
行了不久,眼前突然豁然开朗。与外面的雪原截然相反的青青草地展现在眼前,一切都是鸟语花香,一片与山下一样的初春景色。
而在草地中央站着一个纤瘦的身影,正用一柄竹萧吹奏着少年从未听过的曲调,在山间幽幽回响。那身影只着一身简单的天青色的衣衫,黑亮的长发也不过是松散的扎成一束,在日光下模糊不清的侧脸却是让少年一瞬间失神,呆立在树下,忘却了自己来此的目的……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并没有过多久,或许已经过了很久,那人终于放下了竹萧。少年还未能从中缓过神来,一只灰黄色的小兔子一蹦一跳地跑到了那人的脚下蹭了蹭,那人弯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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