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充满了悲伤。手下一股真气灌入剑身,瞬间表面便结出一层厚厚的白霜,随着几声“咔咔”,那柄精钢剑就碎成了片片散落了一地。
那晚玉天机便是用他体内特有的这股阴寒之气碎去了镣铐。欧阳久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满脸惊诧之色,只是拍了拍他的肩头,上前将百晓生的尸身抱起,走回了客栈。掌柜的虽然不愿意让一个死人进来,但即使是他这种小人物,也知道这几个人不是好惹的,纵然满脸不快也不敢多说什么。
“我想自己静一静。”郭沫对二人如此说道,就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了房间里。
玉天机则没有说什么,拉着欧阳久进了房间,将门窗都关的严严实实。欧阳久不禁觉得有些奇怪:“你这是做什么?”
“九哥,你没有注意到那柄刀插进去的角度吗?”玉天机托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欧阳久一愣,道:“还真没有。”
玉天机瞥了他一眼,道:“晓生哥使双剑,你可有注意过他的持剑姿势?”
欧阳久回想了一下那日在山中与百晓生的一番争斗,道:“晓生兄左手是正手,而右手则是反手握剑。”
“这就是了,插在他心口上的那柄剑,剑刃是朝着他身体的左上方进入,这只能证明这剑是他自己刺下的。如果是他人,无论是正手还是反手都只可能是剑刃朝下或者左右下方,无论如何都不会向上面的。”说着顿了一顿,眸中悲戚之意渐浓,“晓生哥是自尽的,想必是如果他不死,迟早都会被发现是魔教中人,沫哥哥只怕是撇不清干系的,所以他在这个时候这样做,还能激起大家对天魔教的愤怒……”
欧阳久怔了。
原来在昨夜,百晓生便是存了必死之心么?
他与郭沫自以为没有按理出牌,无视了那个挑拨离间的机关,却没成想此举又让他们落入了另外一个圈套里。
如此狠毒!然而他们却连对方的意图都看不清,一举一动都被敌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就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