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百大板,打得可还痛?下官可是听说此去北疆,车马少则一月,多则三月,大人要去那种地方可是远着哪,是每日伤处还受颠簸之痛?还是仅掌嘴五百?由得大人考虑吧。”
“你——”
“闭嘴!”那文仕诧“啪——”的一掌就刮在自己弟弟脸上,“还不快快认错。”
“我——”
那文仕诧转过脸来对着萧未央赔着笑,“此事,还望萧大人转告白王,舍弟愧不敢当,愿负荆请罪,自掌嘴五百,另送上黄金八百两、夜明珠一颗,以谢白王不杀之恩。”
“下官只能令圣上改调他处,至于圣上若再有刁难,那恕下官再难相助了。”萧未央道,望了一眼那房内装满金银的箱子,“倒是文大人又要准备给下官的礼,又要送一份给白王,恐怕是攒够三十年的薪俸也不足够吧。给下官的礼就不必了,带回去留给白王吧。”
说罢,也不顾大堂之内两个人,萧未央转身离去。
从今日下午起床到现在日落西山,白王殿下便一直都是这般,眉蹙春山,眼含秋水,晕生双颊。
掌灯之后,白王情态更是严重。
偶尔目光迷离怔忡之际微抚胸口,偶尔轻声暗叹幽怨之情溢于言表,偶尔又紧握双拳目露凶光杀气腾腾,然后转瞬之间又哀哀戚戚令人生怜。
所以今日白王府无论是下人还是护卫皆过得极其凄惨。
已经不知是第几次被自个儿主子的妍态弄得心猿意马,下一刻又倏地全身警戒,因主子身上杀气瞬间强盛到连一旁枝头啄食的小鸟儿都惊飞了。
“怎么办呢……”忧虑的白王殿下接过侍女端上来的晚膳,抬眼看时竟有几份迷茫几份可怜兮兮几分忧伤几分郁郁,然而即便是这样的神情,在白王身上显露出来,也不会减去他风流倜傥的十之一二,所以那小侍女轰的一下,双颊便红得像要冒出火一般了,将那托盘掩着脸快步跑开了。
“有什么好怎么办的?让人家来为白王分忧解愁吧!”伴随着飞扑过来的人影,红叶的娇声惊醒了这一栏的迷梦。
亭畔荷池的彩鲤本是全聚拢于亭侧,等着白王手中漏下的食粮,然而现在被这一吓,只见一片五彩鲤尾扑击水花,那些鱼儿瞬间便逃得无影了。
白王有些遗憾地转过头来,“你不是去了刑部了吗?为何这么快就赶回来了?”
“呸呸——”红叶吐掉扑倒之际啃到嘴里的泥草,怒瞪那守候在一旁的屈吟。
那屈吟从一开始便是守在水榭亭栏一侧,就如同那雕龙画凤的朱漆柱子一般,似是一动未动。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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